的,却得靠得极近,几乎相拥,才能嗅见。

元娘开始心生好奇,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喜好什么,不喜什么。他应当是不喜张扬的,就如他衣上的熏香,也不爱发火,她从未曾见过?他失态的样子,永远是微笑?、温和,行事不疾不徐,沉稳可靠的。

他的袖子过?于宽大,遮掩了所有光线,敛去外界一切,眼前的一小片被笼罩的黑暗,仿佛都是元娘的,她不管做什么表情,露出怎样的目光,都不会被发现,使得她的心出奇自在,也能放飞思绪,去描绘想象他的一切。

仿佛窥见有关他的一角,心底就会升起细腻隐晦的欢喜。

是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滋味。

而魏观,又?何尝不是?

良久,他才放下手,摊平掌心,上面?全是杏花花瓣,是他一片片从元娘发上鬓边摘下来的,杏花清淡的糯香与魏观身?上清冷的香味相携入鼻间?,元娘却能很轻易的分辨出二者?。

原来,他方才在帮自己摘去这些花瓣。

元娘说不上失落还?是欣喜,以魏观的品性,若是真的在暗室唐突,才叫人难以相信,会生疑是否是话本里的鬼怪夺舍躯壳。

就在元娘低垂下眉眼时,魏观忽而道:“别?动。”

他的手越到元娘的肩头,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白皙娇嫩的耳垂,霎那间?,热意涌上相触的地?方,烫得耳垂红艳欲滴。

“什、什么?”元娘神情一呆,反应不及,问?道。

魏观的指节捻着杏花,置于元娘面?前,他解释道:“还?有一瓣。”

“哦。”元娘应了一声,干巴巴道:“这附近,很多?杏花吗?”

魏观嗯了一声,高大的身?躯挡住些许亮,但也使得地?上的光影描摹出二人的身?姿,却也不大一样,地?上的影子交缠,如在缠绵。

可二人只是离得近了些,一切都守着规矩,不曾逾矩。

兴许,光影下的照射,才是人的真心。

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元娘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魏观的手,她低下头,指尖还?留有他手上的余热,她不知随了谁,天生的肤色雪白,他方才并未用力,只是叫人觉得可靠安心的力度,但她白皙柔软的手掌心与手背,接留下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