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两?套连贯的五禽戏,总觉得筋骨钝钝的,有些不爽利。
但时?辰已到,陈括苍几年来已经?习惯该什?么时?辰做什?么事?,他带着?孙令耀洗漱后,天已经?蒙蒙亮了。陈括苍搬了两?个?矮凳,二人坐在?桑树下,一块偷着?天光看书。
还别说,练完以后,虽说胸腔累得沉闷,可精神头却好了,人奕奕有神,思绪特别明朗,看着?书都比以往记得快。
已经?疲倦至极的孙令耀,心?中顿生豪气,跟着?括苍,他一定也能变得厉害,学问一日?千里,来日?榜上有名。
注意到孙令耀不知为何激荡兴奋起来的神情,陈括苍瞥了眼,心?生讶然,觉得莫名,但是他既然没有偷懒,也就懒得管了,继续忙自己的事?。
五禽戏已经?被打?扰,总不能连读书都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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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起来的时?候,天早就已经?亮堂堂了,能看见一轮金日?气势磅礴的从天边缓缓升起。
她伸了个?懒腰,踩着?床边的脚踏,慢悠悠弯腰穿鞋袜,再把床帐左右两?边系起来。然后,她才披上衣裳,推开窗子,闭眼感受清爽的徐风。
这是元娘每日?早起都要做的事?,惬意舒服。
但今日?却叫她看见有趣的一幕。
底下的桑树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陈括苍依旧坐得笔直,一丝不苟,即便没有其他人能看到,他也不会放松自己。
而孙令耀却在?枯燥的书籍中,昏昏欲睡,当他眼睛渐渐阖上,脑袋一点一点,马上就要彻底睡过去的时?候,陈括苍熟练地拿起矮凳边的竹棍,打?向他的手心?。
当孙令耀被疼得惊醒,陈括苍吝啬的吐了个?字,“读。”
孙令耀泪眼汪汪,颇为委屈,“你不能推醒我?吗?”
“切肤之痛,方能铭记。”陈括苍已经?收回目光,不浪费半分半刻,看着?书淡淡道。
其实,陈括苍先前推醒过三回,但他仍然会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