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还做了什么??”
“可不是,孙家的主君在南边犯了事,家财都抄没了,好在人家留了手,早先和他妻子和离,保下了汴京的宅院。结果做岳家的,哄骗孙大娘子把宅子卖了,说是出去周转,这一转,还不是全落到他们手里?,可怜喏。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坍塌,啧啧!”
景明坊孙宅,元娘在心中琢磨着这几个字,熟悉到令她震惊。
这不是犀郎最要?好的同窗家吗?
来?她们家拜访过许多回,甚至初至汴京,犀郎能那么?快被周围的同窗接纳,备受先生重视,多少也有?孙令耀的缘故。孙令耀出手大方,人人皆攀附他,与他交好。
自然,如今犀郎锋芒渐露,先生都道他若参与科举,便会?似一颗横空出世的明珠,光芒尽显。凭他自己的能耐,就已?经够叫人高看,甚至还有?媒人前来?,有?人听闻他的名声,想提前结亲呢。
怎么?会?……
而王婆婆的面色骤然严肃起来?,她握住元娘的手,“恐怕,当真要?出事。”
回去的路上,王婆婆才给元娘解释缘由,“要?筹措粮草军饷,往往是找商贾巨富捐钱,若是直接把些靠山不够硬的巨贾家产抄没,只怕是光景不好,事情已?到了极为险急的时候。
“否则,断然不会?如此行事,一口气抄完了,往后还怎么?细水长流的要?钱财?”
陈元娘长于乡野,及长到了市井,她对这些朝廷官员的行事是一窍不通的。
听阿奶这么?说,惹得她脸色慌白,“若是无权,再富庶,再殷实的家底,也不过是像肥羊般,等着朝廷的人挑选宰杀吗?”
她从前十分艳羡孙令耀的做派,可以随意挥霍钱财,日子得过得多舒心,什么?恼人的事都没有?,想要?什么?可以直接买。
但她和承儿,若看中什么?绒花、簪子,倘若贵了,就得省下吃食的钱去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