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处起来定然很舒服。
元娘心中顿生遗憾,她真想要一个这样的闺阁好友。
刚好比自己年长几岁,脾性好,见闻广,瞧着便很有主见,平日若是惹什么祸,能?帮着一块出出主意。
但也只能?是想想了。
元娘很快就把这荒唐的念头给抹去了,不?会成的事,想它做什么?
一旁,王婆婆也注意到了元娘和魏观似乎交谈上了。
大庭广众之下,又有长辈在旁,两人隔得也不?近,眼神都清清正?正?,没有半分缠绵,这样说上两句无关风月的话,倒是无妨的。
虽然有男女大防,也不是一竿子打死。
王婆婆便没管。
又寒暄了会儿,王婆婆才把人送走。
看着人消失在巷口,王婆婆回身看见心虚讪笑的元娘,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元娘这才彻底松气?,拍了拍胸膛,后面没忍住和魏观多说了好多,幸好阿奶没生气?。她也没法子?嘛,魏观说话时循循善诱,叫人如沐春风,不?自觉便一直交谈下去。
过?了这一关?,元娘迫不?及待上阁楼,承儿还?在上面呢。
她得把观察到和文修相关?的,事无巨细全同徐承儿说一说,虽然承儿在阁楼上,应该也能?听到一些,但毕竟看不?到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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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魏观和文修从陈家离去后,一块回了魏府。
魏相公身?居高位,府邸规制高,他祖上经?商多年,从不?缺银钱。故而,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汴京,魏家非但地处繁华,而且占地极广,府内连湖泊都不?止一座。
若是不?熟悉的贼人误打误撞闯进来,怕是都得迷路。
魏观住在外?院的一处院落里?,与那些被魏相公栽培的族中才俊们住得极近,说来都算是亲戚,按魏相公的意思,他们彼此应当多些往来。
能?被挑中的人,天资、品行都出不?了大错,又经?名师多年悉心教导,风姿仪度都不?差,大多还?有举人功名在身?。一旦放出去,说不?定等不?及榜下捉婿,就被打了闷棍压去拜堂了。
魏观与他们年岁相当,父命在身?,往来也是有的,但几乎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非要说与谁关?系好,便是一个文修。
文修待他虽客气?,却没有那种?泾渭分明的身?份差异,否则也不?能?找他就为了寻吃的,放在其他人身?上是断然不?可能?的。每每寻他,不?是探讨学问,就是送来文章,巴不?得展现在他眼前的全是美好上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