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正常男人’都很敏感。但我不是。我除了被信息素控制,主观上没有需求。所以这就很反常,你不觉得吗?”
床单只有很浓的消毒水味。没有其他的任何蛛丝马迹。
“不觉得啊。”高医生立刻解答道:“你吕家有那么多超A,你该见过他们易感期什么样的吧?别说你了,哪怕就是最普通的Alpha到了易感期,也都拼命想要搞到配偶能怀上种才愿意停,这是所有AO的常识吧。你只是用‘代餐’的体液泡了泡就能从易感期爆发中恢复清醒,简直是医学奇迹了,有点余波反应不很正常吗。”
“是吗。”吕空昀直起了身子。
“那人真的是你的代餐吗?”过了会儿,高医生问。
吕空昀愣了下,问:“什么代餐?”
高医生笑了声:“昨儿接电话的Omega。他说他是代餐,来为你‘捐水’的。”
吕空昀用手指攥住床单,捏出好多水,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高医生:“怎么了?”
吕空昀回答:“什么代餐,我不需要什么代餐。他就是我的易感对象。就是他导致我易感期,并且玩得乐在其中。”
“……啊。”
果然不存在“代餐”,还真让吕祺风说对了。高医生觉得对方的情绪听上去又有起伏了。联想到昨天吕空昀居然到了需要别人给自己打电话的地步,究竟被玩成什么样,高医生没敢继续问细节。
只是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
吕空昀:“什么?”
高医生:“你不是说他玩你来着?就这样算了吗。”
吕空昀沉默。他想到那个视频。
何止玩我。还有我爹。
他想想,说:“现在的事解决后,很快会不来往。”
正中高医生下怀,他说:“哎,吕主任,如果你不打算处理他,能不能介绍给我?我想研究看看这人的信息素为什么能让你这样的A……”
吕空昀打开手环监测权限:“你今天帮我监测下信息素水平,还能不能去参加军部培训。”
高医生愕然地沉默了数秒。
“……您还想着培训呢。”
挂掉电话,吕空昀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以后减少跟高羽汀咨询病情和看病的频率。
然后他再次来到卧室门口。他看见床上的人把被子掀开了,只盖着腰往下。
他蹙眉。
他缓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敲诈者睡得非常熟。他慢慢地,把手放到被子上,掀开一点。
看不清楚。
他想掀大一些,敲诈者就动了动,一截腰线从衣服下摆露出来。
上面好像是有一个痕迹,淤青一样的,只露出来一点,不确定。
“……”吕空昀盯着看了会儿,把自己的虎口对上去,悬空着,比了比。
昨天在橙园的洗手间,有没有……这样,这么按着他的腰过?
敲诈者突然扭了扭,那块皮肤就自己碰到他的手心上。滑动。
过了一阵儿,皮肤主人感受到腰上的不适,很厌烦地挥手赶苍蝇。吕空昀灵巧地躲开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荒谬。
一个大傻子疯狗大晚上跑来人床头喷鼻血就已经够天方夜谭了,自己还想往下编个续。
他站起来走出了卧室。
……
傍晚时分,虞小文醒了。他整个人,特别是腰腿仍然非常酸痛,但精神还是好得多了。他先坐起来,搓搓脸,然后无声拉开床头小桌的抽屉,轻声剥出一粒止痛片,放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他关好抽屉下床,尽力做了做伸展运动,又龇牙咧嘴地提了提屁股肌,套了条睡裤,缓步走出卧室。
天色已经再次暗下来了。
小客厅昏暗的灯光中,受害者正在桌前,对着他带来的大工具书看。他已经穿回了自己的白色衬衫,坐姿松弛又周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