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虞小文拍拍他。

“特别好。真的谢谢你。吕空昀。我欠你太多……”

“是要补偿我吗。”

虞小文：“……”

对下一个对话的走向有预感，虞小文想该放开对方了。咳咳两声，撤开点身子，问道：“我，我打吐真剂之后干什么混蛋事了？”

吕空昀看着他，慢声说：“什么样的叫混蛋事？”

……虞小文觉得他眼睛直勾勾的，声音也带着钩子，不善。

他的小白花有时会是这样的吗？

他真的不适应……这种。他特么一母单，一个敲诈犯的身份，一份靠威胁得来的接触，是他的全部经验。

现在发现被喜欢了，他像被拴住爪子的公鸡一样想扑腾又无所适从。

他身心抽搐。

莫名其妙地问了莫名其妙的一句：“……你讨厌我的味道吗。一直。”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又很快平息。

“你第一次去我单位找我，用嘴巴吸一朵红莓花的花蜜。”吕空昀说，“第一次在香芒公园约会，你把嘴巴碰过的花揉烂在我的身上。”

吕空昀靠近了。

他的嘴唇停在虞小文唇边，轻盈地品味和呼吸：“你走以后，每次看到荼蘼的红莓花，就想起和你亲吻的味道。”

他向前，极轻地点了下。

虞小文爆炸了。他眼皮颤抖起来，看东西都重影。

“我要死了。”他低低低声说，“要死了。”

第70章 好好相爱

吕空昀开着车，向老城区莲雾巷的方向驶去。

天色渐晚，天空变得昏黄，又下起绵绵细雨。吕空昀这辈子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他已经习惯了曼京随时而来的细雨。

他看见副驾驶的虞小文，正有点出神地面向窗外，看着那些雨滴，用手指隔着玻璃，去触碰它们。

对于虞小文来说，这种曼京的日常生活已经久违了。

这两年，他是怎么过的？

吕空昀从来不会好奇任事。他意识到这点变化时，开始有种实感。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可是。

对方离得很远。紧靠着车门。似乎忘记了他们之前曾经你来我往的敲诈关系，亲密无间的身体关系，和现在已经表白过的另一种关系。

为什么。

他觉得我所做的，还不够吗。

明明说了。只要我说喜欢他，他就会信。他信我喜欢他，就会主动贴贴我。

这不是打了吐真剂说的真心话吗。

他已经决定不走了。重要证据得到了。没意外不会去坐牢。还有什么问题？

难道需要我提醒他吗。他该怎么做。

虞小文突然坐直了点，看向窗外：“鲤鱼海鲜大排档！”

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吃饭的地方。

虞小文转头看他，喜悦的表情冲淡了一些生疏感和冷场：“要去吗？反正家里没有吃的。”

到得还算早，两人顺利地把车停到了对面，冒着雨小跑到了鲤鱼大排档，在一个支起棚子的桌里坐下。

两人点完菜，吕空昀一直盯着虞小文，虞小文就立刻抬头看头顶的塑料雨棚，夸奖道：“雨的声音真好听嘿！”

吕空昀没有说话。只看着他。等他看回来。

果然，虞小文脖子酸了。他输了。他不得不放平了脖子，开始找话题聊：“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问我，我们到底有什么过节。我说，遇见你每天都过情人节。”

虞小文眼睛弯弯地笑了笑。吕空昀在那里看到了进入回忆的光。

所以，这个敲诈他的人，也一样把当时那个场景记得很清楚。

“嗯。以后都一起过。”吕空昀说。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安静。瞬间阻隔了周围的车水马龙，欢声笑语。

“……”又过了会儿，螃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