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关系

吕祺风顶着阴郁的黑眼圈，恼火地捋了把头发。

这个叛徒Omega诡计多端，居然搞调虎离山这一套。等抓到他，再搜山，已经来不及了。在芭蕉山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看到叶一三的影子。

吕空昀坐在吕祺风的身边。

吕空昀下的套被诡计多端的Omega识破了，大概感到有些丢脸，看起来并不高兴，但仍然算是平静。

而对面审讯椅上的虞小文，这回除了镣铐，脚上还被安装了定位脚环，防切割防水无法轻易屏蔽。

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哭，哭得两只眼睛只剩下一半。像是疯了。

吕祺风到了山头上就看见这家伙用拙劣的美人计向吕空昀求饶。被情报处的特务大圈小圈包围着，也毫不收敛，抱着吕二死活不放手，一直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哭得跟丧家狗一样。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现在脸上还带着神秘的微笑。这家伙有精神分裂吗？

想到这，吕祺风又看了眼弟弟一如既往的淡脸。

“打个分吧。”

“……什么？”吕空昀有点迟钝似的转过头来，缓缓动了下眼皮，看着吕祺风。

吕祺风用下巴指指对面的嫌犯：“演技。和之前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跑时有进步吗。还能再次打动你为他犯蠢吗。”

吕空昀表情难看，像是呛住了。没说话。

吕祺风顿时感到舒坦，靠在了椅背上。

“我看有可能。碰上这野鸡，你就像得了十年脑血栓的鲶鱼，只对钩感到亲切。”

一个卫兵根据指令拿了杯温水，放到虞小文面前。吕空昀就站起来，走过去，从兜里掏出药，对虞小文说：“张嘴。”

虞小文用他只有一半的丑眼睛，热切地看着吕空昀，并很顺从地张嘴。

吕空昀垂目，把药从药盒里拆出来，放进他嘴里，然后拿起杯子喂给他喝水。

他喝完了水，吕空昀问道：“吊针里的药你都打完了没有。”

虞小文立刻回答：“打完了。”

等吕空昀走回来，吕祺风看看他手里的药物包装，又似笑非笑地看他。

“什么环境都能搞。你这两年可真是饿坏了。”

“……”吕空昀坐下：“开始吧。”

审讯开始了。吕祺风亲自审讯，而手握监督权限的吕空昀旁听。

吕祺风：“姓名。”

“虞小文。”

“虞小文。”吕祺风当然没有意外，又问道：“那郝大立是谁？”

虞小文眨着肿眼泡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认识。”

吕祺风眯起眼睛，身体向后，“你到现在还不清醒呢。”

沉默。

虞小文看向吕空昀。吕空昀的眉毛也沉沉地皱着。

虞小文低下头。

吕祺风：“郝大立这个假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听不懂你说什么。”

吕祺风干脆直入主题：“前两天把你从吕上校车上劫走的人，是谁？是不是你在两年前跨国药物案件的叛徒同党。”

吕空昀抬手反对：“吕处长，停止先入为主的定罪论调。”

吕祺风冷笑：“吕监察员想把军部情报处的刑讯室变成最文明的公开法庭是吧？行。我们就直接来文明的。”

他对着监控挥了下手：“把吐真剂拿进来。”

这次吕祺风有所准备，规规矩矩将上报准许使用吐真剂的批文放在吕空昀面前。然后混合药剂，手法也一改简单粗暴一针扎，而是面带笑容，很绅士地打给嫌疑犯。

虞小文看着药液进入自己的手臂。

这回虞小文看起来没什么抗拒，好像就是很平静地等着。他的嘴唇也在无声地抖动。

虞小文突然抬头对着吕空昀那边说道：“吕空昀。”

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虞小文问道：“你这两年，生病，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