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边工资给的高。随便说说,反正他也不会在意我的去向,说不定还觉得这个坏坏的孙子居然出国了,不在同一个护照下他更加松了一口气。
是的。
他探身看看开着的门口,无人经过。
他再次抽手,对方的手却好像由于昏迷而锁死了,无论如何也拽不出来。于是虞小文只能一只手摸索着按亮床头昏黄的小台灯。
然后他转头,看对方的脸。
……都是血。
他又像上次那样到易感期了吗?这样还出来乱溜达什么。
虞小文感到有些生气。怎么总这样呢这人?
他把葱白纸球从对方鼻孔里抽出扔进垃圾桶,又从床头取了湿巾,小心地给对方擦脸。到过的地方,那张脸就重新干净了,变回安静冷淡的样子。
虞小文看着看着,稍微将纸巾收回手中,悄悄用指尖代替了它一部分。
知觉被集中到指尖几平方毫米的地方。跟随着纸巾,他感触到对方的脸颊,下巴,和紧闭的柔软嘴唇。
他很专注地感受,没什么思想,没邪念,只是见到了以为再不会见到的东西,于是摸摸它是不是和记忆里一样,让久违的真实和记忆重逢。
是瘦了吗?……可其实也并没有真的好好摸过,模糊了。
他把脸都擦好了,就回了神,也收回了手指。他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昏暗中睁开了眼睛。几乎没有呼吸起伏,只是无声地看他。
虞小文一梗,难分是尴尬还是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