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佳人欢心,要知道钱氏正为她相看,不得着急?

那她偏不急。

果不其然,半下午时,忽然钱氏身边的仆妇唤她过去。

虞蘅点头:“这就来。”

进了正屋,钱氏在那站着,面色是真纠结。

“表姨要说什么?”虞蘅目光澄澈地看着钱氏。

十几岁的姑娘,还梳着两个环髻,两腮微肉,站在她面前活脱脱就是当年的表姊。

钱氏这人吧,重利好面子,偏拧巴装假清高,少女时不服管教偏要嫁给现在的官人,几十年宦海沉浮,没真的大富贵过,如今也不敢问自己心里后悔没有。

一想到学问优异前途光明的儿子,钱氏的心硬了几分,故意冷了对方一天,想叫她知难而退。只是到底还有两分顾念亲情,叫人留在自家住了下来。

平心而论,这些天虞蘅的乖巧她都看在眼里,若非她家道中落,不能给祯儿支撑,二人既是姨甥,她是极愿意叫她做自家媳妇的,这样的性子样貌,可惜。

不过既然祯儿那孩子有心,又说阿蘅孤苦伶仃,性软听话,她只好拉下脸替他问问,或许真能成。

回家乡去,无父无母的,又能说到什么样好亲事呢?

虞蘅不说答不答应,只笑道:“母亲在时,常与阿蘅提起表姨,阿蘅印象最深当属昔年王爷微服,对表姨一见倾心,欲接表姨入王府。”

乍听她提起,钱氏竟陌生至在想,这说的是谁?

有些恍惚,一瞬间,似乎又看见那梳三角髻少女一脸高傲:“侧妃如何,还不是与人做妾,我不做!”

然而二十多年过去,见识过京城繁华,她早已不复当年气傲。

虞蘅接着笑道:“阿蘅与表姨血脉相连,心性亦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