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人之间,讲究起缘分来,是很奇妙的。 。
谢夫人向谢谦放了狠话:“成家立业,立业成家,等儿子这次考完,说什么也该相看人家了,否则便将他赶出去,丢人现眼的家伙。”
她的那些个姊妹交里边,儿女尽都成家了,便是最慢的,那也插了定。
谢谦呵呵道:“都听你。”
谢夫人知道关窍不在他身上,也只是略尽通知之谊,她瞥了谢诏本尊一眼,对方低着头,状似喝汤。
“别装聋”谢夫人不满,“装也没用,婚姻大事,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装,我也能替你定下来。”
谢诏放下碗,“我看沈巷就有一座宅邸很不错。”
这是应她刚刚威胁要他搬出去话。
谢夫人气得倒仰,给了他一个白眼。
谢谦见状,咳咳两声,拉偏架佯怒:“好好说话!”
谢大夫妻回谢大嫂娘家吃喜酒去了,没带子女。小侄儿一脸无辜地仰头看他,眼神幸灾乐祸,仿佛在笑话他这么大了还惹爹娘生气。
谢诏倍感头疼。
谢夫人气哼哼:“人家姑娘什么不好,利索能干,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还担心她看不上你,你却好,听也不听,逆子。”
谢谦咦道:“娘子已有中意的人家了?”听语气,还熟稔得很。
谢夫人快气死了,恼火地道:“你也认识,就是姓虞那个小娘子,我还没跟人家提。”
谢诏顿了顿,那到嘴边的拒绝话语便又咽了下去,什么也没说。
“哦”谢谦想起来了,却也仅限于认识,没见过几面,印象不多,只评价,“瞧着是个有主意的。”
“所以说啊,”谢夫人抱怨,“有主意的,哪里会喜欢他?”
谢夫人又想起来,其实之前探了口风的,人家嫌他“不够嘴甜体贴”,听听!那时只是一闪而过年头,谢夫人还没怎么放心上,如今真想同对方议亲,就恨恨起来:“我这么能言善辩,你爹也不是口舌鲁钝之辈,怎就出了你这个歹笋?”
谢谦失笑:“歹笋不怕什么,拿好汤头慢炖上,便也改了性子。”
谢诏却心想,未必。
常妈妈来信中道,她与她那情同姐妹的婢女,正在考虑裴垣跟他哪个适合做婚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