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有些别扭,又从口袋拿出手帕擦拭手指。
抬眼又看见这碍眼的一幕,墨丝铺满后背和宽大的黑色披风融为一体,乖巧地抱着趴在妒夫的肩头。
起码拿匕首抵着他脖子时也算是她对他的主动了。程凌谦心里滑过这个想法。
唯一值得感到欣慰的是这个妒夫地位不稳,并没有那么成竹在胸。
“程公子,不经屋主同意,私闯民宅,是什么罪?”,沈琅玉左手揽着谢清雨,右手拿起桌上的扇子打开,为她泛红的脖颈扇风,她明显舒了口气,气息喷在他的颈间。
“《齐律疏议》贼律条:‘诸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①,但事急从权,我见你的仆从迟迟没有出来回应我,怕谢姑娘遭遇不测,被郑党搜查,所以斗胆进来搭救。何况现在是不是入夜还说不准确,严格意义上不符合条件。”
画面真让人看不下去,他不等回复就直接铺垫主题,“据我所知,沈公子是名门之后,只可惜一朝没落,但行医救人实属高风亮节,在下佩服。”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别废话。”沈琅玉把扇子放下,拿出发带为谢清雨绾青丝。
从脖颈撩起长发,指腹摸到皮肤上的细汗。
披风闷着,长发盖着,加上此时隐秘的快感,她的身体都在发热。
他松开手,先拿手帕为她擦汗。
此刻沈琅玉悔之不及。原本只想让程凌谦这种以退为进的人看到这幕知难而退,一退再退。
可等他真的来了时,他恨不得把他踹出去。
程凌谦踱步到茶桌,摸了摸茶壶,还温热,便倒了两杯水,端到书桌前,放了一杯在桌上。
“谢姑娘,我给你倒了杯水放在这里。”。随后便转身看向窗外几乎遮天蔽日的银杏树。
“我知道你在收集稀罕药草,可你收集的并不全。镇国大将军的名号虽响,但也不能一手遮天。我们合作如何?我卖药草给你和谢清雨,量是一致的。” ? 。
“你别无所图?赔本买卖如何能长久。”,沈琅玉冷淡地说着,撩起谢清雨的长发,准备捋顺后扎上发带,此时颈间的呼吸已经平缓许多。
程凌谦侧目,眼神一凝。
发丝缠绕间隐约可见粉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痕,霎时间脑海里闪出的画面是她方才抬眸看他时,双颊绯红,眼眸微敛。
他捏紧手中茶杯,转过头。
“能将药草传到各地,也是我的祈愿。”
他转身走向对面墙壁,看悬挂的字画。
笔走龙蛇,和沈琅玉潜藏的锋芒不相上下。
侧头扫了一眼的谢清雨终于等到这个时机,她撑着沈琅玉身后的椅背,迅速屁股后退,将粗长性器抽离身体。
水液淅淅沥沥,好在夹杂着雨滴坠落声,细微得不惹人起疑,而味道早已被敞开的窗户带入的风卷走了。
她趁沈琅玉圈紧她之际,头往下钻着绕过沈琅玉的手臂,翻身下去,还能顺手把沈琅玉的亵裤拉上遮住摇晃的性器,衣服摆好。
刚站起身,就听到熟悉的冰冷声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眸看去,顾星澜正坐在窗边,一副潇洒侠客的模样。
一条腿在窗边自然垂下,另一腿曲起踩在窗沿,手肘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夕阳晚霞满天,将他扎高的黑发映出金黄。
暗红的衣服像是淋湿了雨水后以内力烘干,微微起皱,影响了几分俊逸,但更洒脱随性。
垂在身体另一侧的手臂上,衣服紧贴肌肉,隐约可见破开的缺口和见血的伤口。
他的眼神凉凉地滑过沈琅玉和谢清雨,落在程凌谦身上。
注:①释义:夜间无故闯入私宅,如果被屋主当场无意杀死,不论罪。出自《唐律疏仪》。本文唐朝背景半架空。
作者有话说:盗文越来越多了,还实时抓文,不覆盖修改章。本人经常修文(错别字,病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