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着随时出鞘的利器。

路过的几座山头,埋伏打劫的汉子都被这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风范唬住了,“等下一批”。

车厢内,谢清雨迷糊着,柔和的风时不时扇在她脸上,在这正午时分带来不少凉意。

谢清雨睁开眼,沈琅玉就在她眼前,拿着白色扇子给她扇风,垂眼看手里的书,雍容文雅。

沈琅玉惯性看她一眼,就发现她醒了。

谢清雨不自觉浅笑嫣然,眉眼弯弯。

“快到吃饭时间吧,我睡了多久?”

她支起上半身,掀开窗帘。

“快了,没多久”,沈琅玉扶着她。

清风徐来,空气清新,窗外风景在倒退,绿树成林,青草悠悠。

一条河像巨龙盘卧着,蜿蜒曲折,被树木遮挡,看不清楚。

“下车吧,在这里休息。”

不一会儿,车外传来顾星澜冷淡的声音。

走陆路是谢清雨决定的,越近长安,道路越好走,旅舍分布越密集,船坐腻了换换口味。

不和程凌谦等人一道也是她决定的,一则避免不必要的争锋相对,二则她转变观念把这趟当做旅游了,那自然人少舒适。

谢清雨伸了个懒腰,钻出车厢,就见顾星澜摊开双手,等她跳进他怀里。

开玩笑,她又不是瘸了。

谢清雨往旁边轻轻一跳,翩然落地。

顾星澜若无其事地收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