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反常的举动,已回到翰林院当值的赵承旨,收到连秦的报呈时,自然推度到与庆安寺那批青渚使者有关,南郊本是给云荇的彩头,但关涉犀霜,连秦行文激烈,考虑到事有轻重,赵承旨拟了两份文书。
这段日子,棋社原本面北眉南的两位翘楚,出乎意料地相安无事,连秦对云荇漠不关心,就如同云荇对他敬而远之,她如今满心只有到时候搏杀南郊。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南郊开宴当日,暴雨如注,云荇从棋社启程,出乎意料地在大门前看到连秦和周泗备了车马,不知往何处去。
今日休沐,冒雨赶早是有什么事?她压下疑虑,不稍片刻,也候来了雇的车马,出了市坊后,雨势变大,许是暴雨来得突然,李炳并没有趁荒郊来作妖,她雇的镖师也没用上,但心头总有不好的预感。
好在按照舆图所指,几番辗转后终于到了南郊,没想到此地竟有回廊通向一处湖边石舫,莫不雅趣。云荇向此间的侍从出示棋社的符牌,却被拦了下来。
侍从再三确认符牌后,其中一人往石舫而去,回来时有些为难:“仆射大人正在宴客,管事那边拦了通禀,枰道棋社只有一个名额,连秦公子已经在内了。”
云荇听不懂他这话。
“什么叫连秦在内,他为什么会在里面?”
侍从无奈:“在下就是领俸办差,怎么会知道你们棋社的事。”
云荇强自镇定:“那能否劳烦把连秦请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但侍从依旧拒绝了:“实在是管事拦了所有通禀。”
雨势一点没减,她的?袍被斜泼的雨水打湿。侍从也犯难,隐约知道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她没有再说任何话为难他们,只是这空洞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不舒服。
“云师姐!?”
周泗送完连秦,提着伞出来时,在廊外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大惊失色,“你,没去看文书吗?”他咽下唾沫,“赵承旨捎了两份文书,一份给师兄,一份是给你的……”
文书送到棋社后,就搁在赵承旨书房,他突然意识到,那两个人不和,连秦根本不会主动去找云荇。
周泗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但很快发现云荇并没有看他,毫无波澜起伏的眼神直落在他身后,雨幕中的石舫。
“怎么那只猫食言了?”犀霜伸出折扇去接雨,一边偏过头,睨着身旁一袭白衣的连秦,下雨还穿得这么清贵。
而谪仙一样的乌发白衫的少年,替他沏了一壶茶,八年没见,越发听不懂他胡言乱语。
“什么阿猫阿狗的?”连秦冷眼瞥他,只想快点布局摆子。
“没什么,只是怀疑猫是不是被你偷天换日了,”犀霜畅快落座,举起茶盏,“惹急了猫,可是要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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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推完剧情了OTZ
师兄跟他是对手,死对头只有师姐(微H)
南郊珍珑局近日人言籍籍,街谈巷议。
传言当年大败连家公子的青渚神童,为了再晤好友而远渡重洋,二人约战南郊,连家公子为此八年磨一剑,与之酣畅对垒了一日一夜,龙争虎斗,各有神通。
消息传到棋社,周泗已是第三次吃云荇的闭门羹,她自暴雨那日回来,就染了风寒,昏睡了几日,醒来只在榻上翻书,对其他事不闻不问,赵承旨曾托人送来一副墨玉棋子,以表安抚,但周泗并不清楚云荇有没有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