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手里,他清隽高挑,此时被迫微微俯下身,去将就女孩子抬起的手,就像一只被豢养在囚笼里,已经驯熟的巨大犬只。

而她是饲主。

犬只会依附饲主,因为饲主供它口粮,把着它的命脉,让它囿于一隅,它就永世都看不见高墙外的日光。

可惜在浮世中,她才是那样的犬只。

他们能登仕途,甚至给纹枰这样的博戏重重设限,谋求夙志这事,她再奋勉,也可能根本摸不着门槛,为什么大家的命数会截然不同,明明彼此都是活人,也没有谁是狗。

你也试试这样囚在牢笼在一辈子安然等死不好吗?

云荇慢慢放下手。

她在一瞬间褪尽了伪装的温柔。

“师兄,”她忽然埋首在他胸膛,双眸黝暗,“师妹替你去棋会,你就在这里被师妹养着好不好?”

师妹的本心,我没什么不情愿(微H)

云荇显然像被什么刺激到,此时说的话极不正常。

连秦被她抵着胸膛,伸出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回溯自己究竟说错了哪一句。

他现在没有任何本钱去惹云荇。

轻拍其背半晌后,大手又从她头顶沿着颈背抚下,如此重复几遍,他温和道:“你想去棋会,师兄无论如何,都会替你向赵承旨阐明,让师妹遂愿。”

他再三强调作保,以填补她动荡的心痕。

“养我是与我一同生活的意思吗?”他抓起云荇方才喂食的手,从床栏边取下巾帕,替她拭净指尖的屑沫,然后将她的手拢于掌上。

“师妹可记得在西楼时对我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