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融入进来,觉得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今天早上我的爆发。
和傅景荣说的话,让她清醒了。
她不敢想在傅景荣耳濡目染下长大的傅文博,将来会不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
因为怕跟我有矛盾。
儿媳的月子是在娘家做的。
她自己的亲妈都没有像我一样照顾小孙子。
她害怕,如果我真的和傅景荣离婚了。
她要怎么平衡工作和家庭。
她不想带孩子。
儿媳找到被傅景荣气得躲到卧室的傅文博。
“给妈打电话,问问她在哪。我们去跟妈道歉,如果妈真的要离婚,我愿意让妈跟我们一起生活。”
傅文博当然不想过了几十年的父母就这样离婚。
但他知道,我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所以离婚很有可能不是气话。
傅文博吸了吸鼻子,拨通我的电话。
可是直到响断了都没人接。
见状,儿媳问道:
“妈平时都喜欢去哪?她走的时候手都是肿的,我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
傅文博想了半天后,犹豫道:
“我妈以前挺喜欢跟人交朋友的,但是自从她听到那些人说我爸娶她太吃亏,她就不爱出门了。这些年她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菜市场,我也没注意过她喜欢什么……”
8.
后厨八点下班,可我一直在餐厅待到闭店。
我不想回家,但是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傅文博和儿媳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我在空闲的时候给他们发了个消息。
让他们不用找我。
“小姑,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祝承边锁门边说道。
我下意识拒绝:
“不用,你快回你的,我家不远,我溜达着就回去了。”
在我再三拒绝后,祝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有不少酒店。
算了下兜里的钱,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开了间房。
第二天,我早早到了餐厅。
祝承来得晚,我跟着后厨干点力所能及的事。
上午十点,律师送来离婚协议。
在她的指导下,我又写了封举报信。
如果傅景荣不同意离婚,或者不同意离婚协议上的条款。
那我就把信寄到他工作的单位。
这天,后厨下班后我就回了家。
傅文博接到电话,比我先一步赶了回去。
一看到我,他就焦急地走上前:
“妈,你这两天去哪了?昨晚上在哪住的啊?”
我没回他。
从包里拿离婚协议的同时,看向坐在沙发上老神定定看电视的傅景荣。
“看看这份协议吧,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然后趁着民政局还没下班,咱们去把手续办了。”
找到工作后,我突然对自己的后半生有了规划。
虽然我的退休金不多,但和这份工作的工资加起来,我能过得很不错。
我也向律师打听了公租房的申请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