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把你的电脑拿来行不行?”
陆少俭比了个手势,“嘘”了一声。果然,三秒钟之后,就有人“砰砰”来敲门抗议了。忆玮忍着笑,使劲把他推到门口去协商解决,自己隔着墙,仔细的听着动静。他干净利索,说了几句话,就转回来,一把捉住她,脸色轻松:“搞定了。”
她在他怀里闷声发笑:“这么快啊?”
他很快的说:“表情要真诚,语气要抱歉,就这两点。”又抬起她的脸,“小玮,这里太不方便了。去我那里住,好不好?”
离得很近很近,她的目光柔柔的,像是晶莹甜美的布丁果冻,如果能吻在唇间,想必也是味美如斯。她长长的睫毛轻轻蹭过陆少俭的唇线,像是细细长长的导火线,滑进了心底最细微的地方。而呼吸而出的灼热气息像是小小一簇火苗,刹那间点燃了烈火。
他臂间微微用力,让她的脚尖轻轻离开地面,拥吻着走进她的房间。她在家的时候本来就穿得很随意,一件很大的格子衬衣,以前一时起兴练瑜伽而买的运动裤。如今倒是方便了他,轻轻一褪,露出了大半个个肩膀,连肩带都露了出来。
忆玮有些无力,又推不开他,只能勉强偏过头,说了句:“不行……”
他半压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微微一停,低声在她耳边说:“为什么不行?”又轻轻含住了她的耳朵,声音都带了热度:“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接下去的动作反而更加流畅起来,又有耐心,她仅有的一些抗拒也被他轻而易举的破解。
灯光太亮,他抬起一只手,摸索到墙壁的开关。让房间只剩下一盏壁灯,光线都暧昧起来相识至今,她终于第一次对他完全妥协,双手抚在他光裸的背上,微微皱眉,指尖几乎陷进他紧实的肌肉中。
忆玮闭着眼睛,额角带了汗珠,隐隐渗透出青色的经脉来。嘴唇轻轻抿着,又似乎在忍着痛苦,他温柔的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又将互相的汗水缠绵在一起,旖旎万千。夜色寂静透凉,正是各种小虫聒噪的时候,而在这里,却只有低低的喘气声,见证彼此。
这一晚就是将就着在这张床上过的。因为床不大,他就让她睡在自己手臂上,像是怕她摔下去。其实忆玮睡相很乖巧,可以自己挤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她筋疲力尽的推推他,想要自己占一个角落,最后还是被强横的制止了。她没再计较,又缩了缩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在他臂弯里醒来的时候,还迷糊得有些不知所以,于是勇敢的看了他一眼。
陆少俭还闭着眼睛,她眨眨眼,微微仰视,看得见他线条完美的下巴弧度和长长翘翘的睫毛。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夜?忆玮忍不住侧过脸,恶作剧般在他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又觉得不够重,再咬一口然后觉得他的怀抱越来越紧。
他似乎觉得有趣,声音慢慢传来:“黎忆玮,现在是真的来不及了。”
忆玮半支撑起身子,也顾不上害羞了,看着他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着要你负责。”
他吻吻她的鼻尖,语气满足:“唔,我知道……”
头一次上班差点迟到,上午她审一篇稿子,题目取得也噱头:《从婚前同居看社会契约性》,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脸红了。天气不凉不热,头顶上电扇呼呼的旋着,空气透着甜甜的味道。忆玮看着纱窗上疏影横斜,忽然像是小女生一样开始发呆。
直到听到走廊上有人脚步匆匆,她才半站起来看了一眼。费邺章走了过去,一瞬间只看到了脸部表情肃穆,脚步极快,很快的又穿过小院出门去了。
她忙到下班,想起今晚要和见陆少俭的爸爸,在镜子里打量了下自己。穿得普普通通,不过也很整洁,据说不过就是便饭,倒也无所谓。正准备收拾了出门,接到了费邺章的电话:“丫头,王老走了。”
她的嘴巴半张着,傻傻的问了句:“嗯?”
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眼神明朗,忆玮常常会觉得,自己如果能活到这一把年纪,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