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与思想传承的人,实打实可算是他的弟子。

在对方成长的这些年,他支付了太多的感情,无论是出于理想、责任还是喜爱,投入就是投入,到最后哪里还分得清于公、于私?

他并非一个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人,虽然对方给他的回报,与他想要的回报有些偏差。

这份偏差过于热烈与坚执,不懈地叩击他的心,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撼动后,终于使他生出了迷惑:他对朱贺霖究竟是情义,还是情意?或者兼而有之?

“为什么只能在君臣、朋友、家人、情侣等等关系之间独选其一?为什么不能既是君臣,又是情人;既是情人,又是兄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复杂多样,厘得太清,就像把情分掰开来一条条解析,反倒索然无味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响起。

是啊,区分情义还是情意,有那么重要吗?他愿意为之付出、为之牺牲、不能失去的人,朱贺霖是不是其中之一?

“清河,清河……”朱贺霖在他灵活的手指中颤抖,紧扣着他的后背,低头胡乱亲吻他的脸颊与脖颈。

苏晏没有回应对方的吻,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手中的阳物年轻热情,尺寸可观,为他蛰伏也为他勃发,可他却始终无法定心接纳它,也许并非因为情分,而是因为血缘。

朱贺霖与朱槿?G的血缘。

苏晏无声地叹口气,闭上眼,加快了手上的套弄速度。

朱贺霖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听见新君附耳过来,哑声问:“……你是不是在想我父皇?”

苏晏肩膀微微一震,睁眼抬起脸看朱贺霖。

“所以你把我对你提的这些要求,当做是来自晚辈的任性需索,但因看在父皇面子上不得不帮我?”

苏晏听得大为皱眉:“我愿意帮你,并非因为皇爷――”

朱贺霖脸上情欲混着焦躁,嘶声道:“那你为何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想他!”他用力揉搓着苏晏的手指,“方才你闭着眼看他,透过我摸他,是不是?”

苏晏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