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髻散了,簪子连同满头青丝一起洒下来。皇帝低头亲吻他的头顶,带着点苦笑:“是我失控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粗暴过。以为自己能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谁料对方的身体胜过任何催情烈药,稍一沾惹就燃起炽焰,把所有从容与雅量都烧成了灰烬。
苏晏听出了这句话中藏着的自责,摇头道:“做这事哪有不失控的。”
比起打桩时有如疯狗的阿追,皇帝已经算是克制的了。
等等……我这是在做什么,对比不同男人的床技?这可太渣了,太渣了!苏晏惊觉后百般唾弃自己――阿追跑没影也就算了,皇爷可就在眼前!
内疚之心顿生,苏晏牙一咬、心一横,挣开皇帝的怀抱滑下去,顾不得咽喉难受,将仍坚硬未消的龙根重又含进嘴里。
这回他小心吞吐,卖力伺候,忽而舌尖绕圈,忽而腮颊收缩,直到吮咂得口腔发麻,唇舌几乎失去了知觉,才听见皇帝难耐地闷哼出声。
皇帝知道即将丢精,本想抽出阳物,不想苏晏此刻刚巧一嘬,顿时三魂七魄都被妖精吸走,抵着他的喉口接连不断地射了出来。
苏晏险些被呛死,为了避免进气管,只能进食管,无奈照单全收,将满嘴浓稠勉强咽了下去,完了捂着嘴咳个不停。
魂魄飞上紫府碧落,又悠悠落回体内,皇帝长叹般呻吟了一声,将苏晏拉到腿上,用力抱住。
两人交叠拥抱着,谁也没出声。
苏晏气息平定后蓦然发现,皇帝仍是衣冠齐楚,只除去了腰带、裤头褪下一些;而自己却长发披散、衣不蔽体,泪痕与未擦净的白浊挂在嘴角,十分狼狈。
自觉脸面受损的苏大人暗中羞恼起来,偷偷去扯皇帝肋侧的衣袍系带。
皇帝握住了他的手,脸色有点难堪:“……刚鸣金收兵,要再战恐怕得等上一盏茶工夫。”
苏晏一怔,心道:只要再十分钟又能……卧槽,其实你才是十八岁,我三十六吧?!
皇帝以为他不满意,默然了片刻,动手解他身上半遮半露的中单。
苏晏还没从双方的体能落差回过神,忽觉上身已经赤裸,皇帝正在脱他的裤子。
――那个印章!
腿根的印记早没了,皇爷见了审问起来,我该如何回答?苏晏心虚地抓住皇帝的手:“皇爷,臣、臣不行了,要不今夜就到此为止……”
“今夜还长得很。”皇帝不等他阻止,扯掉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苏晏用手捂住了脸。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正在腿根原本的印记处抚摸,心一慌,说道:“其实是因为那天下大暴雨,我――”
皇帝用唇舌堵住了他的嘴。
半晌后,两人喘息着分开。皇帝面沉如水,说:“看来盖在腿根依然不牢靠,那就只剩一处地方了。”
哪、哪处地方?苏晏还没来得及发问,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皇帝走到窗旁,将他放在一张铺着锦垫的醉翁椅上。
这醉翁椅造型颇有特色,宽大的椅背向后倾斜,有些更高级的款式,椅背下方还连着放杂物的矮榻,也能把椅身支撑得更稳。椅前有宽敞的脚踏,两条实木扶手长长地伸向前方,跟轿杆似的。
苏晏管它叫“懒人架”,人往上面一摊,脚放踏板,胳膊往扶手上一搁,不知道多舒服。
可惜他却不知,本朝无论宫中还是民间,拿这醉翁椅另有用途。
如若知道,他绝不会因为下雨,就把这椅子从院中老桃树下给拖回寝室里来。
直到皇帝分开他两条赤裸的腿,勾挂在长长的扶手上,他才惊觉――这个生孩子似的姿势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用两只手扒拉着长扶手,想要起身,却因为椅面的角度而使不上力,被皇帝轻易地又摁了回去,继续保持着这个门户大开的姿势。
苏晏羞耻地恳求:“皇爷放我起来……”
皇帝握住他悬空的脚踝,手掌沿着小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