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眼,眼里全都是自己。
啊……
我到底做了什么…………
小飞梦里就去撕扯自己那张脸,先是冰凉的东西贴上伤口,紧接着又是好几只手。他猛地惊醒弹起,腹部的撕裂疼痛又让他眼前一黑,他深呼吸几口,发黑的视野逐渐映出一只野鸡脖子关切的小表情。
咋?
他僵硬着不动,左瞥是抱臂斜靠,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也没有丝毫想把这蛇赶走欲望的闷油瓶。右边是和那蛇小表情如出一辙的狗狗眼吴邪,和不断张嘴说话,自己却听不清的胖子。他费力地用眼斜着蛇,一边把耳朵露出来。“看情况他听不见了。”黑眼镜没凑得太近,话语里无精打采。吴邪大吃一惊,闷油瓶却捏小飞手腕,脸色暗沉,“野鸡脖子的毒素,把他耳朵毁了。”
“……”胖子手里压缩饼干落了地,小飞慢慢捡来吃,补充体力。干咳了几声,胖子嘴巴动着给他喂水。小飞明白自己听力受损,也是,他被那雄蛇折腾成那样,不受点伤更不对劲。他咳嗽几声:“所以……这野鸡脖子幼崽,你们不忍心杀?”没看出闷油瓶这么重情重义,但他袁小飞可不是,手伸长了就掐在那七寸上,胖子尖叫一声将蛇抢进自己怀里,哭了出来。小飞听不见声音,却是被那动作吓了一跳,这才醒悟胖子把那蛇看成自己孩子了……
What?
也不能因为我生的什么玩意儿你都看成自己孩子啊,不过不愧是胖子,好朋友!
袁小飞想装成一个普通人,一个经历过不少也只打算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普通人,他艰难地爬起来,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闷油瓶来搀扶自己时,后退一步,看看并肩靠在一起看自己的吴邪闷油瓶,他甜甜笑着,和胖子走在一起。黑眼镜朝前几步,“他听不见了。”“嗯。”张起灵点头。“他为什么老把你和吴小老板凑成一对儿?”他这要看不出来也愧于他南瞎的名号。
“不知道。”闷油瓶虽还是面瘫脸,却能感觉到他的委屈。
“他太笃定了,这很奇怪。”黑眼镜不是胡说:“就好像亲眼目睹你们结婚了一样。”
这话说得吴邪脸色一变,他看向两人。“你们做过梦吗?”那双狗狗眼里都是焦急无奈,他再走不进袁小飞的心,就会先被宣判出局,他不愿意!“跟自己的前世一样。”
“前世?”黑眼镜竟然有了反应,嗤笑一声,看天看地,碾死地上的蚂蚁,“那不可能。”他说的不是信不信,而是不可能。“你果然也做过梦。”吴邪向前一步:“那你是不是也看见小飞怀孕了,周围有四个人,我、小哥还有你,以及一份粉色衬衫的男人。”
“那是解家九爷,解雨臣。”黑眼镜身体晃了晃,“你们之后会遇到。”
“解家……”吴邪隐约想起小时候和解家小九玩过的回忆,可那不是个姑娘吗?他把这事先放在一边:“那闷油瓶你做过梦吗?”“我忘记了。”小哥很快速地回答,吴邪分辨不出这是不是说谎,黑眼镜却忽然捏他肩膀,又是几声笑。“装什么啊。”
张起灵透出一种不自在。
“那也就是说,咱们都做过这类似于前世的梦,那我们四个人应该都是小飞的男朋友啊,不对,他怀孕了,应该是老公。那……”“那蛇叫你爹啊。”黑眼镜提醒他。吴邪不太懂:“可那是条蛇……”黑眼镜哼哼几声,不说话了。闷油瓶沉默看他:“灵魂,不是蛇。”
!
吴邪瞪大了他的那双本来就大的眼睛,他还以为那蛇只是通人性,可怎么会……“就算小飞前世生了吴小老板的孩子,那他现在为什么要撮合你们,也不打算和我扯上关系,怎么,嗯,他是要把我和花儿爷也凑一对吗。”
“嘿,你们聊什么呢,怎么还不走?天都要黑了,不是要找西王母宫吗?”抱着蛇的胖子回头看,却发现那三人围成一圈议论纷纷,辩论得相当快活,难道忘了这附近是蛇窝吗?“一会儿大蛇又该回来了!”他清楚小飞听不见,慢慢走到吴邪身边。“这蛇,你好好照顾着……”他知道缘由,知道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