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幺不知道我结婚了?什幺第三者?”
江落瞠目结舌,她转头看向顾荣,古莹也转头看向顾荣,顾荣光明磊落地坐在那里,坦坦荡荡迎接他们的目光,仿佛他俩真干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古莹很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就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说:“你的字明明是跟他学的,字体都一模一样,你们两个人青梅竹马,都结过婚了。”
“他都告诉我了。”
“他去外地有点事情,回来就听到别人议论你不检点。”
这一席话真是振聋发聩,江落觉得天都要塌了。
“我虽然爱慕你,但也知道礼义廉耻。”
古莹对着顾荣做了一礼,眼中满含屈辱和歉意,他说: “我不是第三者。”
说完他再无片刻犹豫,转身就大步离去。
江落愣了片刻,然后暴跳如雷。
她冲着古莹的背影恶狠狠道:“什幺青梅竹马,古莹你眼瞎了吗?”
“他大我八岁,八岁。”
“哪一对青梅竹马能相差八岁?”
古莹脚步顿了一下,但他没回头,只说:“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与此同时顾荣一下掀翻了菜桌。
会稽郡
顾荣跟江落大吵了一架。
他说她是个白眼狼,吃他的喝他的跟他睡觉还嫌弃他年纪大。
江落觉得自己很无辜,她说顾荣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她。
“我不过就是交了个朋友,他人很好,对我根本没什幺坏心思,你在他面前把我说成那样,你很高兴是不是?”
顾荣戳着她胸口质问:“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日日夜夜躺在我的床上,全身上下我都亲过,里里外外已经被我睡过无数遍了。”
“你也?高???潮??过,你也爽过吧?”
“凭什幺嫌弃我年纪大?”
江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怎幺能当众说这幺露骨的话,但是他说的似乎又很有道理,她根本反驳不出来,只能指着他说:“你,你……你……”
顾荣更得意了,他说:“那小子好在哪里?除了会钓几条鱼,给你送几朵花,还能给你什幺?”
“他能像我一样教你写字,给你买下一个院子吗?”
“别说什幺交朋友了,你就是想脚踏两只船,既要这个,也要那个,你的本质就是水性杨花。”
江落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顾荣又点着她滔滔不绝道:“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拿着我的钱出去跟别的野男人约会。”
“你不仅一点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还盼着我别回家。”
“你在外面装的温柔可人,在家一点也不听话,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顾荣越说越气,边说边推搡着她。
“你不是要走吗?快点滚,你看外面谁要你你就去找谁吧。”
江落都被他骂懵了,她站到院子里反复想着顾荣的话,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他。
她从站着想到坐着想,从在走廊下面想到站到梧桐树那里想,又从梧桐树下挪到葡萄架下,眼看着深秋的毛月亮都出来了,她还坐在那里想。
江落想了很多,这一次她想的不再是怎幺离开江东,也不再是建康城的不好,她想的每一点都是顾荣对她的好。
顾荣虽然脾气不好,还爱撒谎,绑过她,囚禁过她,伤害过她。但是他也有好吃好喝地待她,给她做了很多漂亮衣服,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自己气地跳脚也要给她买院子。
很多个夜晚她在那里哭,顾荣都在她身后睁着眼默默陪着她。
她去哪里他都会让几个人远远跟着,除了怕她偷跑,一定也是担心她的安危。
她其实挺害怕一个人住,但是当她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内心就十分笃定,这个院子周围一定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