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已经在准备兵器了,这是一场决战,没有退路,所以军营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陈尚从营帐走来,站到武常世闻身边。

“如何?”武常世闻问。

“还没有消息,已经派人去探了。”陈尚道。

“两边都没有消息吗?”

武常世闻说的两边自然是指武常云澜和刘慎,自从八日前两人分头行动去接应援兵,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陛下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皇后娘娘那边昨日来了飞鸽传书,说援军已经到到金城了。”

“等不及了,”武常世闻道,“再拖下去胜算更低。”

陈尚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一场恶战在平原展开。

将士们都杀红了眼,战场上血流成河,刀砍烂了就用敌人地刀,他们不能停歇,只有不断拼杀才可以活命。

就在此时,南疆军中突然鸣鼓,两支南疆骑兵从左、右包夹而入,原来刚刚那些步兵是用来吸引武常军火力的,待到武常军疲弱之时再派骑兵攻击。

“命左先锋营出动。”

“诺。”一名将领领了军旗下去,武常军左先锋骑兵出动,他们配备了绊马索,专门用来对付南疆骑兵。

大战进行了三天三夜,士兵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前方的人倒了,后面的人就顶上去,直至战争结束。

“我们只有一万人了,”陈尚看着面前的沙盘说道,“那些南疆人断了我们的水源,我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武常世闻听后在座位上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这几日交战,南疆军的后方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陛下的援军应该是还没有到。”

陈尚道:“如今只能关上城门与南疆军决一死战,朝廷不愿派兵支援我们,但是城不能丢,我们也不能退,战士们的士气也会受到影响,城内留三千人驻守,剩下的人去战场,就算是打不赢,我们也要狠狠地咬下南疆人一口肉来,让他们忌惮、不敢往前,南楚这么大,南疆人占不下来的。”

武常世闻听后点了点头,他拿起武常刀走到营帐外,这一仗,他们都没有退路了。

陈尚作为武常军的军师,向来都是长袍束带,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这次竟然穿上了铠甲,要随军一起前往战场。

“先生……”

武常世闻想要劝阻,却被陈尚打断。

“将士们在前线拼杀,我岂有躲在身后的道理,况且这军策是我出的,就应当与将士们共存亡。”

“先生,有你在城内守着,我才放心啊!”

这时,陈尚突然跪到地上,言辞慷慨激昂道:“陈尚承蒙大将军提携,知遇之恩,莫不敢忘,大将军不在,陈尚也再无可效忠之人了。”

陈尚话语里字字泣血,武常世闻也红了眼眶,他扶起陈尚,长叹了一声:“先生!”

清晨,太阳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天气是从未有过的晴好。

大军在平原上展开,城门被紧紧地关上,他们没有退路了。

十万南疆军对三万,三倍兵力地差距让这场大战胜负已分。

辰时末,中军帐中鼓声乍起,三千步兵出动。

武常世闻站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将士们在前方拼命。

南疆人也在存蓄实力,他们也不知道武常军地人数所以只派了一小部分兵力应对。

可就在此时,突然从右方冲出一万南疆骑兵将前方地武常军冲散了。

南疆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武常军兵力不足地事实,开始了大肆的进攻。

武常世闻抽出手中的战刀,他知道,决一死战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冲!”他挥舞起手中的战刀,身后鼓声作响。

三万武常将士顿时冲锋向前,喊杀声、兵刃交接声震破天地。

“不退!”武常世闻嘶吼道,“誓死不退!”

武常军不会退,以我血肉之躯,筑长城,护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