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有很多房门，空气中隐隐有一些声响，听不清楚。

陆羽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稍等。”

话音一落，陆羽的视角开始移动。摄像机在走廊上走动，然后选择一间房门打开，里面的场景让陆羽呼吸一窒。

那是一张巨大的金属床，上面捆着一具血人，全身都是血液，新鲜的干涸的混在一起，被金属拴住的脚踝手臂被磨损得深可见骨。那人没有理智不知疼痛，即便身体变成这样，还在挣扎嘶吼，但是由于他实在虚弱，太大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胸口的起伏也低的好像随时要消失，床铺底堆积了一滩黑紫色的淤血。

陆羽震惊的看着他，终于在几十次呼吸后，那人胸口的起伏停止了，一位哨兵就这样失去了生命。生命指示灯熄灭，没过多久几名身穿白衣的工作人员进来，熟捻冷漠的把人运走处理，机器人上前打扫干净房间。

之后机器人推来了‘新人’，显然是没疯多久，力气和活力都很充沛，撕心裂肺的吼叫震得陆羽心脏砰砰跳，机器人熟捻的给‘新人’上锁，然后有序的离去，关上门，惨烈的吼叫瞬间被隔绝。

这个时候霍德开口了：“这就是哨兵疗养所，百分之九十哨兵的最终归宿。”

陆羽没说话，显然受到的冲击很大。他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没想到里面竟然会是这种环境。

霍德沉默，画面继续。

视角一转，又去了下一间房，打开门是同样的场景，工作人员推走尸体，机器人打扫环境，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人说话，好像死去是一件轻飘飘的事情。

画面消失，又变成了霍德的投影：“哨兵疗养所的内部资料是绝密，严禁对哨兵和普通人公布。这里面的人进去了就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所以连看护都没有，每一个送进来的人的目的就一个，等死。出于人道主义并没有对他们执行安乐死，但，说不清到底那种才算是人道。”

他语气沉重：“这种情况我这些年看的太多了，有些人已经麻木了，但我还没有，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改变这种惨状，哨兵不该这么惨，不该生来就这么惨。军部的顶级世家们有足够的向导使用，他们从不害怕异变值，相反他们用异变值来当武器，在他们的默许下，根本就没有组织敢真心全力的研制特效药。”

霍德从椅子上站起来郑重的对陆羽行礼：“陆先生，你让我看到了希望，请你，救救我们这些哨兵吧。”

陆羽一直没说话，刚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见过夜铭发疯的情况，但夜家人对夜铭悉心照顾，哪怕是疯子整个人看起来也不算太狼狈，但这些无人照料的普通哨兵们却彻底失去了生命的尊严，无论他们曾经是怎样一个人有着怎样的故事。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接触过的哨兵们，孟骐，游羚，雷骁，穆骆......如果没有他，几十年后，是不是那里也将多出他们不成人形的尸体？

霍德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陆羽的回复。

过了好久，陆羽才深呼一口气：“好吧，我得承认，霍德先生你‘打动’我了，这个场景......确实很有冲击力。我愿意为哨兵特效药研制提供助力。”

霍德眼神顿时就柔和下来了，用一堆哨兵的惨状去说服一位高阶向导，这说出去简直会惹人发笑，没有高阶向导会去可怜那些普通哨兵，他们可能反倒会嘲笑为什么不去努力成为s级？成为优秀a级？往他们心上插刀子。

但眼前这个人被触动了，那副神情不可能作假，这是真心想帮助哨兵的神情。

果然，杨驹看人的眼光还是准啊。

陆羽接着说：“但是你得说明你能给我提供什么，不然我完全可以自己研究，不用跟你合作。”

“这个当然，陆先生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那我们也得证明我们的价值。首先是设备，向导大学药剂室的设备并不是最顶尖的，一些可能和研制特效药有关的顶尖设备很难批下来，但我们可以提供。第二，是安全，不妨告诉陆先生，军部高层已经准备去搜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