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牛车行的门脸儿不大,招牌就最普通的蓝色幡子。牛车行的店主是个五十来岁头发发白的老伯,叫韩安源,在这一片儿开牛车行有二十多年了。

姐妹二人到的时候,车行已经开门了,店主韩安源也正拿着长长的竹竿儿敲廊檐上的冰溜子。

“韩伯!”

杨蔓娘姐妹搬来保康门街这边儿也也快两个月了,周围的人也都大概混了个面熟。

“哎呀,是杨大娘子和杨小娘子啊!”

韩安源闻言,瞧见杨蔓娘姐妹两个穿着崭新的衣裙,心里倒是猜到了她们的来意。将人让到前厅坐下。

笑着问道:

“大娘子,今日来是要用牛了嘛?”

一进牛车行前厅,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牛粪味儿。这种味道,在所有车行都难免的,杨蔓娘也不以为意,坐在前厅的方凳儿上。

客气的回道:

“正是呢,今日我们姐妹要去昭庆坊那边儿,路有些远,还是赶上牛车去方便些。”

昭庆坊?

韩安源倒是晓得,那一片儿似乎是属于直属于少府监的,专门做织染和刺绣的地方,有绫锦院,染院和文绣院,做出的织物也最为精巧,专供宗室乘舆服饰之用,每年都招收不少殷实人家的小娘子做学徒。

他暗自猜测,两个小娘子大约是想去学艺,不过却也没有多问。

转身吩咐儿子韩仪闽道:

“二郎,去把杨大娘子家的牛牵出来。”

随后,又招呼杨蔓娘姐妹俩喝茶。

笑呵呵的寒暄道:

“大娘子这牛在我这里,你们就放心罢,绝不会苛待的。”

之前寄养牛的时候,韩安源就告诉过杨蔓娘,她家的牛因为不收寄养费,所有每日需要拉车两个时辰车,以此抵扣当天的草料钱和水钱,其余的时候,都是在后院的牛棚里修养,并不会过度损耗畜力,杨蔓娘也是同意的。

“我自然信得过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