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旬就休息这么一日,还特地推了同僚的宴请,想着在家好好的陪一陪家里的妻子和女儿。

自己辛辛苦苦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谁想这小妮子刚才居然说出那样的话,这明显是在讽刺自己哪!

曹玮越想越气,一拍桌子就喷:

“你给我说清楚,我这个当爹的怎么就添乱了!什么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子回来?不知所谓,你的意思是,这个家你爹还不能回来了?”

“额......”

曹溪这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挨骂的缘故。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爹,不是啊,你听我解释,我这都是因为......”

曹玮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懒得听她说。

“别狡辩,都是你娘惯的你,一天没大没小,还敢跟长辈吃饭拍桌子。简直是岂有此理,去给我跪祠堂里好好反省!”

说完,给曹溪一个“敢不去的话你就试试”的眼色后。

曹玮便绷着个脸,黑袍滚滚地离开了曹溪的视线。

“姑娘,请吧!”

曹玮一走。

门口的老妈妈们便忠实的执行自家老爹的命令。

一刻都不带耽误的。

“哎呀......我爹都走了,能不能不去啊!我荷包里有银子,我给你们赏钱呗!”

显然,曹溪姑娘已经是老油子了。

熟门熟路的解下腰间的荷包,试图耍赖行.贿妈妈们。

讨价还价,逃避自家老爹的惩罚。

不过,老妈妈们人老成精,虽然都很心动曹溪许诺的赏钱,但她们都分得清大小王,都更怕老爷曹玮回来怪罪丢了饭碗,所以这会子一个个的便宛如包公在世般,也不收银子,反而一脸的刚正不阿。

“那就得罪了,姑娘!”

说着,老妈妈们便一起抬手,就要把她架起来走。

“哎呀哎呀......好吧好吧,妈妈们别拉我我自己走。”

曹溪连忙挣扎开来。

“真是的,平常一个个的背后赌钱吃酒,也没见你们这么拾金不昧的,偏偏今儿个拿我做筏子......

贿.赂不成,曹溪郁闷的撇了撇嘴儿。

没好气的的吐槽了老妈妈们一句。

忿忿的道:

“哼,跪就跪,反正也不是头一遭儿跪祠堂了!”

一边起身,一边顺道把刚才没看完的朱雀门小报,塞到袖子里一道带走。

末了。

又想起今天本来要上学的事儿,转头高声跟贴身丫鬟燕儿叮嘱道:

“对了,过会子可别忘了给我去族学告个假!”

“知道啦,姑娘就放心去吧!”

燕儿答应的格外爽快。

话分两头儿。

却说,这边儿曹溪被老爹罚跪祠堂不能来上学,让丫鬟燕儿去族学告假。那边的族学里,曹溪的位置周围,却已早早的聚满了人。

这种现象,最近已经是常态了。

因着今儿个学里的炭盆儿烧的迟了,有些冷。所以,来得早的姑娘们没有脱外头的大毛衣裳,披着颜色各异的名贵斗篷,拿着手炉儿,聚在一起,或站或坐,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霸道王爷心悦我》最新的章节。

“嘿嘿,我可太喜欢陆公子说的那句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记得弱水二字最早的出处,是出自东坡先生的《金山妙高台》,诗里有一句“蓬莱不可到,弱水三万里。”

“不错,晴姐姐说的是,不过东坡先生诗里的弱水,是泛指寻求仙境路上的阻隔,而陆公子这一句里的,则是指情爱之海。后面的三千是虚指,言其广、其远、其多也。这整句之意,便是说世间美人,虽多如弱水般浩瀚无垠,但是人之一生,所求不过其一,心有所属,便足矣。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陆公子是多么专情且有才华了。”

果然,不出杨蔓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