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钓鱼无?聊的时候,手指不安分地?抠着荷包,将封好的荷包抠出洞来,最后拆得稀巴烂。
她?看不上他做的荷包,看上了他的指环。
这?样?也不错。
陆青檐喜不自胜,捞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姜昙皱着眉地?将手抽出来,在他袖子上擦干净。
嫌弃他。
陆青檐复捉住她?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在姜昙又要抓他的头发时,眼疾手快地?避开。
“别生气,有一件礼物送给你。”陆青檐忽然兴起,牵着姜昙出门去。
他们并没有出府,而是?来到园子里偏僻的矮墙处,那里有一道门,姜昙曾经想从那逃走。
陆青檐推开门:“进来。”
门后是?一个布置精致的世界。
从地?上的花草,到脚下的石子,还有河里的游鱼,处处都透露着价值不菲。
陆青檐带她?上了石梯,又推开一扇门,屋子的另一扇门大开着,很像晃月别庄的陈设。
外面冷风扑面,而这?里温暖如春。
陆青檐指着两个长体?箱子:“看看喜欢吗?若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再叫他们改。”
他那副神情,好像描述的是?不合身量的衣服。
然而眼前这?却不是?两身衣服,而是?两幅棺木。
金丝楠木,棺身上描着金漆,镶嵌着宝石和玉璧。
姜昙只?觉地?上有一条蛇,顺着她?的裤脚爬上她?的腿,沿着腰线,攀附在她?的脊骨上。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青檐嘴角泛着奇异的笑?,看着两幅棺木,犹如在看自己的情人?。
他痴迷地?摸着棺木的纹理,终于忍不住推她?试一试。
姜昙躺在里面,只?看到头顶一方明亮的天地?,房顶上是?硕大的月亮雕饰。
棺木壁上是?大片大片的荼靡花,肆意从脚下攀爬上来,仿佛紧紧地?缠着她?。
陆青檐也躺了进来。
黑暗之中,他应该是?看不清她?的脸,万幸也看不到姜昙此刻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认真地?做着评价:“嗯……小了点。”
陆青檐凑了过来:“喜不喜欢。这?是?皇室用的木头,也叫做“帝王木”。千年不腐,触手生温。从第一面重逢时,我?就在准备。”
近距离时,他有可能看清她?的表情。
姜昙脑中凝滞,努力思考着自己作为一个痴呆应该做出的反应。
她?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那条蛇从领口爬上来,游走至脖颈,紧紧缠绕着。
她?感?到陆青檐捏开自己的嘴唇,将一粒药丸推了进来,又抬了抬她?的下巴,那药丸便?滑了下去。
接着他抱着自己,躺在棺木里睡了过去。
姜昙浑身僵硬。
一直等到陆青檐醒来,她?依旧装作未睡醒的样?子。
陆青檐抱她?回去的路上,踏在石子路上,依旧稳稳当当。
路上似乎遇到了人?。
陆青檐说:“他真的死了?”
“属下亲自确认过,汤慎的尸体?已出现尸斑,死透了。”是?刘武的声音:“汤炳一夜白头,汤炳的妻子汤氏在第二日也跟着去了。”
“还有汤恒呢?”
刘武说:“依照长公子的吩咐,已给汤恒安排了罪名,州府将他发配边疆的判决下来,他明日就启程了。”
陆青檐愉悦地?笑?,忽然想起什么,倾身过来。
姜昙察觉头上的衣服被掀开,连忙放松了呼吸,装作熟睡的样?子。
片刻后,衣服被轻轻放回去。
陆青檐说:“好了,放你两日假,回去歇着吧。”后一句像是?对另一人?说:“小虎,这?几日就由你代你义父保护我?。”
“柴小虎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