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过头去,对门口的仆妇说了句什么,离开了。

仆妇怜悯地看了一眼?姜昙,对身边几人使?了眼?色,去取先前的箱子?。

箱子?打开,是一阵铁链的动静。

姜昙浑身寒毛直竖,他又要?锁她了!

两个婢女扑过来,捏住姜昙的手腕。这样的事情她们轻车熟路,知道哪里是姜昙的弱点,

姜昙挣扎得厉害,又有两个婢女压住她的腿。

冰凉的铁链缠上脚腕的那一刻,先前的回忆涌上脑海,那些焦躁不安的情绪一瞬间回归。

姜昙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又像圈里一头野性未除的畜牲,屈辱而绝望地承受折磨。

“放开我!”

她愤怒地大喊着?,脚下使?劲踢开一个婢女,身上的人便都被?摔开。

门还未关严实。

姜昙奋力朝门外跑去,刚踏过门槛,身后一个健壮的仆妇就将她压在地上。

她在这个院里被?关了整整一百个日?夜,从愤怒地摔东西,到?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濒临崩溃时,被?陆青檐带着?出去,脚上褪下镣铐,竟让她暂时忘了那些不堪,产生了自由?的错觉。

如今时日?到?了,她又要?像以前那样数着?下一个一百日?。

下一次放她出去是什么时候,会是春天吗?

“拿绳子?来!”

背上压住她的仆妇说:“长公?子?还没走远,可?别被?他听?见了。让人看见她跑出去,咱们谁都活不了!”

婢女们一涌而上。

为了防止婢女与姜昙走的太近,院里的婢女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批,每次看到?都是陌生的面孔。

只有这个仆妇,据说是照顾妇人经验丰富的嬷嬷,特意?从被?拨过来照看她。

“放开”

姜昙的嘴中被?塞入了布巾,手也被?绳子?绑住。

仆妇招呼婢女们把姜昙拖回房里,气喘吁吁地说:“还跟以前一样,往她碗里加迷药!去把安神?香也点上!”

婢女为难说:“胡嬷嬷,可?长公?子?方才走时并未吩咐……”

胡嬷嬷说着?去翻迷药:“以前就是这么办的,长公?子?肯定不会说什么。”

倒完迷药,胡嬷嬷低头一看。

方才姜昙挣扎时勾破了她新做的衣服,才上身一次就废了。心中暗暗啐了一口:“再多给她放点,省得又跟疯婆子?一样折腾!”

具体怎么才算多,胡嬷嬷心里也没数,于是又添了一倍的药量。见油纸包里还剩下一点,索性全部倒进去,正好不浪费。

反正长公?子?得过几天才回来,把她放倒,神?不知鬼不觉,大家都省事。

姜昙的脚踝上又缠上了铁链。

屋子?里分明燃着?炭,姜昙却冻得浑身冰凉,冻得眼?泪都涌出来了。

鼻间闻到?浓浓的安神?香气味,婢女们又点上了。

口中的布巾被?取下来,浓黑的药汁抵到?唇边,姜昙狠狠避开,药洒了满床。

“我没病!”

好不容易换的床单,上好的丝绸,这就浪费了一条,还得折腾着?重新换一条。

胡嬷嬷气得眉毛直竖:“长公?子?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不下蛋的鸡,不是病是什么!”

转头对婢女们说:“再盛一碗来,给她灌进去!”

姜昙像方才那样被?按在床上,像不听?话小儿喝药一样被?灌进去大量药汁。

胡嬷嬷满意?地点头:“这是多少人求着?都不给的秘方,喝了这药,早点给长公?子?生个儿子?。”

做完这一切,婢女们将门窗紧闭,自行出去了,以前总要?开着?的门缝也没有留。

胡嬷嬷的脸在门缝里看起来有些狰狞:“这就算是惩罚,长公?子?不在这几天,您就好好想?想?。”

长公?子?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