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代表好了。
陆青檐满意地笑,将指尖在榻上擦干净。
忽觉肩上传来剧烈的痛,偏头一瞧,是姜昙狠狠撕咬他的肩膀,已渗出血来。
“松口!”
陆青檐吃痛皱眉,去掐她的下巴,姜昙流着眼泪不肯。
“看?来你还是有力气。”
陆青檐咬牙,扶她颠簸起伏。
姜昙恍惚起来,看?到?远处的桌上烛火摇曳,眼中神采渐渐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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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船已行至京城。
天子脚下,未靠岸已听得到?岸上繁华之声。
下船时,陆青檐好心?地为?杜良指路,让他去找之前介绍的那一份差事。
杜良再三道?谢,离去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甚至连一眼也未敢看?姜昙。
杜良离去后,陆青檐吩咐船老大:“船上那个私自藏人的下人,将她发卖了。”
船老大满头大汗,连连应是。即刻挥手让人将那下人提出来,当着贵人的面处置,表明自己?没有包庇的心?思。
那人是船上的仆妇,先前还在卧房中清扫过地面,被孔武有力的汉子提出来时又哭又闹。
待看?到?船头的陆青檐,浑身打了个寒颤。视线游移至姜昙身上,眼中迸出希冀的神采。
仆妇哭着扑过来,抓住姜昙的衣摆哭求:“夫人心?慈,救救民妇。我只是念在那杜相?公是同乡的份上,瞧他孤身一人可怜,又收了一点点银子,罪不至此啊!”
那仆妇边哭边说起家中的孙儿,最后道?:“何况那杜相?公言辞中提过,他和?夫人是幼时旧相?识,情谊应该是非比寻常。还和?长公子聊得那么好……”
陆青檐眉眼阴沉:“拖下去!”
船老大也不忍心?,那仆妇是船上的老人,原本心?想着或许能?从夫人这?里求得生路。
可眼下一看?,哪来的生路,再啰嗦下去,真的只剩死路一条了!
他连忙亲自动手,将仆妇的嘴堵住绑起来,让下人拖走。
那仆妇的力气极大,拽得姜昙的身体晃了一晃。
陆青檐牵着她转身,笑着给她指远处的高楼:“那里有一个武馆,每年?冬月有武士比射箭。有时还能?碰上湖上赛诗斗琴的,闲时我们一起去看?……”
姜昙置若罔闻。
陆青檐捏了一下她的手,姜昙才发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淡淡应道?:“我不喜欢去武馆,也不喜欢看?诗听琴,你自己?去吧。”
陆青檐嘴角笑意消失,又开始不高兴了。
他松开手:“我还有公务要办,你先回去。”
姜昙不太?懂他,是不是哪根神经又搭错了,不过她也不想懂,转身上了陆家的轿子。
轿子在陆宅停下,并非国公府,看?样子陆青檐是辟府单住。
府内并不富丽堂皇,却处处有苏州常用的陈设和?布置,连檐下的花卉也是江南名品,且不是这?个时节的。
处处低调,却很奢侈。
就连门前来迎的侍女?也穿得非同寻常,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一户寻常人家的小姐。
进退得宜,形容得体,规规矩矩地伏在地上,恭迎主人回家。
除了皇室,怕是鲜少人家中有这?么大的阵仗。
她们应是把自己?当做了陆青檐。
管家姓郑,老郑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行动却并不迟缓,脸上挂着和?他主人如出一辙的假笑。
姜昙看?了从心?底不舒服。
老郑引姜昙去内苑,一一热情介绍:
“早就得了主人的命令,在此恭候新夫人,这?是主人的卧房,那是书房,再往前的院子种了花,是主人特意”
姜昙不耐烦地打断他:
“一路舟车劳顿,我累了,需要休息,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用管我。”
老郑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