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就是她的机会。
窗户也被上了锁,姜昙从窗纸上掏了个小洞,紫珠将?耳环取下来折成细丝,在锁上捣鼓了几下,就将?锁捅开了。
紫珠自得地看了姜昙一眼,伸手推窗,忽然脸色一变:“窗外挡着东西?。”
姜昙也试了一下,挡着的东西?是个沉重?的箱子?,她们在屋内很难使力,除非在外面才有办法推开。
许久不见,琴夫人倒变聪明了。
破门而出倒是容易些,可更容易惊动门外看守的下人。
姜昙正思索着,窗户那处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动静。堵着窗户的箱子?极缓地被人挪开,逐渐露出一个能?容人的口子?。
很快那箱子?摇摇欲坠,咚地摔在地上。
窗户开了。
箱子?下却露出一片衣角,隐约可见压着一个小姑娘。紫珠瞬时就认出那是谁:“容小姐!”
姜昙跳出去将?箱子?推开,容儿躺在箱子?下额头?砸出一个血洞,依旧不言不语。
容儿是琴夫人的女儿,却和琴夫人的秉性截然相反。
琴夫人嫁给?姜清源后,将?与先夫生的女儿视为透明人,下人们也随着主人的心意薄待她。
姜昙一直以为她是哑巴,后来被关在祠堂里流了一地血,是容儿高声?唤人,才及时救了她一命。
现在也是这?样。
她怕惨叫声?招惹来看守,故而忍痛不出声?。
姜昙都明白她的心意。
“跟不跟我走?”为她包扎好伤口,姜昙紧握着容儿的手问?道。
她希望容儿跟自己走,可容儿摇摇头?,指了一个方向让她逃。
尽管琴夫人待她不好,可她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母亲。
姜昙踟蹰一瞬,松手逃走。
她如今自身难保,硬带人走也是害了人家?。
容儿指的方向,是姜府最近被雨水冲刷塌掉一角、还未来得及修好的院墙。
姜昙和紫珠借着几个筐子?爬上院墙,眼看出府之路近在咫尺,身后却追上来几个姜府家?丁。
琴夫人更是气喘吁吁亲自追来,顾不得鬓边的金簪掉了一地,厉声?道:“抓住她!”
琴夫人竟真的变聪明了?
姜昙心有疑虑,却不敢耽搁,先推了紫珠下去。只来得及给紫珠使一个先走的眼神,自己就被扯住头发拽了下来。
竟是琴夫人亲自动的手。
姜昙看着琴夫人狼狈的模样,讥笑出声?:“我已无利用价值,夫人和我置气有什么意思?”
琴夫人是一个嫌麻烦的人,有很多事有贼心没贼胆。和姜清源一样,贪了银子?不敢花太多,一有风吹草动就献全?部身家?换命。
此次她回来又没有过分招惹她,琴夫人算盘落空,应该懒得再算计她才对。
可琴夫人却说:“谁说你没有利用价值?嫁不了富商还可嫁鳏夫,街尾有一户跛子?刚打死了妻子?,我明日就着媒婆上门提亲,尽快给?你们办婚事!”
姜昙被下人拖起来:“你不怕我杀了新?夫,给?姜大人惹祸吗?姜大人嫡女下嫁跛脚鳏夫,想必会招来不少?关注,先前?的锦衣卫……”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琴夫人脸色变了几变,却很快恢复如常:“老爷搭上了朝中?新?贵,杀个人算什么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过去就是那鳏夫的人,跟姜家?无关。”
姜昙又被关回了祠堂。
等到门外家?丁们将?门窗钉死,姜昙也想不出,姜清源能?搭上哪一路朝廷新?贵,竟连锦衣卫都不怕。
晚间时,琴夫人又来了一趟。
她身后的两个婆子?掐住姜昙的手腕,位
置拿捏得分毫不差,正掐在她的伤疤处。
姜昙浑身上下被搜罗一遍,发簪等尖利之物,以及袖子?里藏得隐蔽的药粉都被收走。
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