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凤抱着莲桂打量她神色:“那就好,那就好。”
但往帐子里一看,芳姨坐在最左,沈荔在正中,周家兄弟却在最右。
三头泾渭分明,并不像平时沈记里其乐融融的样子。
沈荔见他面色变来变去,也?觉得好笑,只竖起一根食指压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声?张。
原本芳姨和莲桂是没有察觉周家兄弟异样的,耐不住周钊叫他两人?去单独询问一番,如此,自然是瞒不住。
即便不能说多么气愤,但朝夕相处的一双兄弟忽然身?份有异,任谁也?不能自然如往常地同他们相处。
楼满凤便没有多言,只说起周钊:“说实在的,我也?好沈姐姐也?好,怎么看也?不可能行到?半路,忽然杀了他军中副官吧?他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再?说,以咱们一路上的交情,他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能把我们如人?犯一样关起来呢?”
“......他那个人?,冷酷无情,做事做绝,能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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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密不透风的军营里查案并不难,凶手一时半会?儿不好逃。只是人?多眼杂,且像周钊之?前?所说,跟沈荔熟识的也?不多,不大能为她坐镇,叫她坐在帐子里等候结果,其实也?有些出?于?好心,不想她搅和进来。
尤其,在对方意图这样明显的时候。
一查出?那毒的来源和作用,周钊便意识到?这是凶手想要嫁祸。自己跟沈荔关系匪浅,很可能为了遮掩便按下不提,顺带将凶手的线索也?抹去。
只是这样一来,如果不能一口气查出?真凶,倒也?确实不便从中操作了。
万一叫消息泄露,动?摇军心,后果更是严重。
周钊便加快了查案速度,这种放在京城里十天半个月都没结果的案子,竟然五六天就有了结果。
“......拿刀来。”他皱着眉对周雨说。
若沈荔再?次,定能认出?这跪在他脚边的人?,就是那天与她搭讪的苏歇。
周钊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只叫人?把他绑好,长刀挥下,只剩点点血迹在靴上。
原本该立刻去看沈荔,但他垂头看了看,又叫人?拿来帕子,把血迹擦得干干净净。
周雨在旁边笑言:“人?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看也?不尽然嘛!”
但预想中的瞪视并没有到?来,周钊抬起脚,深深吸气,径直出?了帐子。
一边往沈荔的帐子走,一边想着前?几?日他提审周家兄弟的事。那时他便知道,军中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这二人?身?份,否则斩草除根,直接下毒给他们不是更好?
不过虽然不知道,但光是‘疑似’,已?经是一条极好的情报。
周良一贯不争不抢、平和中正,恐怕也?是撞破人?家传递情报,才被杀人?灭口......
一抬头,已?经是沈荔的帐子。
还没走近,就听见楼满凤絮絮叨叨的声?音:“......他那个人?,冷酷无情,做事做绝,能是什么好东西.......”
周钊嘴角一抽,摆摆手,让帐子前?惊疑不定的兵士不要在意。
正要抬脚进去,就听见沈荔安抚那跳蚤一样的楼世子:“周钊毕竟是一军统帅,做事顾全大局,要求稳、求快。”
“既然杀了人?,凶手第一反应必是要逃的,只有立刻封锁、搜身?,才能让他逃无可逃。”
“至于?我的嫌疑......”
沈荔说到?这里,话音一顿。
周钊渐渐浮起的心情也?跟着一顿。
“其实我倒觉得,他并没有怀疑我的意思。”沈荔想起自己手中的纸条,“只是线索指向我,不能不这么做,否则他在军中威信受损,比这件事的影响还要更坏。”
“可是......”楼满凤还有些不乐意。
“我知道你不是想不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