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托着腮笑:“但我?对那些经书典籍一窍不通,四书五经也没背过,这样也算聪慧吗?”
“自然。”乔裴点头,“照墨同样不通文?墨,但他学东西上手很快,譬如撑船。”
他解释得?很认真?:“刚上船时还总是摇晃,把不准方向,现在已?经撑得?平稳迅疾,这也不失为一种聪慧。”
在后边听着的照墨:......
旁边的红袖听到这儿,才慢悠悠地抬头看他一眼,撇撇嘴。
这位乔大人,长得?倒是不错,只是眼神不是很好。
充分解她表情含义的照墨继续:......
他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
沈荔被乔裴一番话说的笑容绽开:“没想到乔大人还很会哄人。”
她没太留神乔裴的反应,又一次陷入沉思,脑海中无限模拟着各种食材处出来的味道。
酒之一道,香醇绵软。尤其是粮食酒,往往是味越浓越好,但她师傅的酒却滋味各异,又特色鲜明。
有的清纯甘冽,有的霸道如火,千姿百态,绝非寻常的下酒菜就能应付过去。
但处得?太复杂,一是损伤食物?本味,又跟那酒不相符了......
细线串联在一处互相纠缠,终于形成一条明显的绳,将方才那些碎片都串联在一起?。
沈荔回神,这才发现小船已?经快要靠岸。
她在乔裴之后下船,四人启程往回走去。
“这一天过得?还真?快。”她看着夕阳红晖落在脚边,不由?得?感慨。
乔裴点头:“的确。”
他没对沈荔方才整个回程一语不发的行为做任何?评价,却耐不住沈荔自己要问。
“这一路只是看风景,都没怎么陪乔大人说话。”
她笑盈盈地站在黄昏下,歪头问他:“乔大人不会觉得?无聊吧?”
乔裴一抬眼,不期然撞见沈荔眸中小小的自己。
她的眼瞳很干净,是浅浅的琥珀色。
乔裴鲜少直视别人的眼睛说话,更?遑论这种奇特漂亮的颜色,一时居然有些看住了。
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多么孟浪。
喉结一滚,视线立刻被长睫遮住。
“不会。我?请沈掌柜出来,本意也是希望这水上行舟,能解你?的烦忧。”
他嘴唇微动,静默片刻:“......不会厌烦。”
真?的?
还是因为解了她的烦忧,让她不再埋头忙于这件事,才能更?好地像之前那样,接近她?
沈荔眉一挑,弯下腰,从下往上抬头去看他的表情,还很是恶趣味地将脸凑近。
却没想到,乔裴居然向后退了半步:“沈、沈掌柜......”
太近了......
她这样百无禁忌的人,即便就在驿站院子里,也不会收敛半分的。
接下来会做什么?
乔裴感到耳朵烧得?滚烫。
她会不会,再凑近一些?
“好啦,不逗你?了。”
沈荔却忽然退了回去。
“既然是乔大人陪我?去找的灵感,那等?新菜做好,也要请乔大人头一个品尝。”她说。
乔裴的呼吸随着她说话起?起?伏伏,无有不应:“......自然。”
两人便在驿站里的梨树前分道扬镳。沈荔往东回了自己的院落,照墨和?乔裴两人站在树下没有走动。
犹豫片刻,照墨还是开口?道:“大人,沈掌柜......为人舒阔开朗,对待朋友坦诚大方,您不如......”
您不如有什么想做的,直说就是......虽然他也看不大懂......
乔裴凤眼一斜,冰凌一般的目光投向照墨。
只是一霎,便叫撑了一天船的随侍不敢再开口?。
......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