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更正式些?的宴会,着宝蓝正红一类庄重颜色,那么配水红色、正红色口脂都是可以的。不过姑娘今天穿得素淡,杏桃色就比正红色更适合了。”
这些?夫人小姐又岂是愚钝的,只需一点便明白过来。
以前未曾想到这一点,因为市面上并没有其他颜色的口脂,就连大红色的色纸上唇颜色都会变浅一调,更何况粉色橘色系?
不过眼前有了更多选择,便将沈荔团团围住:“沈掌柜,您手?里要是还能做些?今日这样的口脂,有什么颜色都先往我府上送一套吧?”
“沈掌柜,那小木盒子?也很是精巧,我想着您再雕些?纹样,还能卖得更贵一些呢。”
“有你这样的吗?还撺掇别人卖更贵些”
沈荔笑道:“今日有缘遇上诸位,又得各位亲眼,口脂才做得起来,自然要给些?折扣。”
“就像咱们沈记的会员制一样,诸位要是有意?,不若先留个名字地址,日后便是口脂作坊的会员,永远能拿到最低价。”
永远能拿最低价!
没有什么比折扣更吸引消费者。即使原来不大想掏钱的,这时都?有些?心动了。
十?两银子?的定?金,于她们不过一张手帕而已,有什么给不得的?
况且人人都给,你不给,莫不是囊中羞涩,不如别人吧?
如此氛围之下,给定金的愈发多。
沈荔也不是随口许诺,这毕竟是魏桃的赏花宴,能来的,身份地位财富,总要有一项。
这样的人买奢侈品,难道是一个一个买?
那自然是一套一套往家里运啦!
这样一来,即便给最低价,她又岂会少赚?
沈荔一路顺着人堆收钱,直到最后两人面前才停下。
抬头一看,哎呀,居然是她大伯母周际。
“周夫人。”沈荔亲亲热热叫她,“周夫人不来一支?我看您今天的打扮,也很适合这颜色呢。”
周际老早就看见她来,起先沈荔没人搭话,她还暗自高兴。
毕竟是个商户,哪能轻易搭上这些自恃身份的贵妇小姐?
想她在京城扎根多年,也是近来才有了机遇,因着北安侯夫人上门?求娶,才堪堪有机会到这赏花宴来......
想到这儿,周际不免眉头一皱。
竟又是托了沈荔的福!
她虽攀比心重,一向不愿沈蓉输给沈荔,但却又耐不住是个聪明人,很知道眼下不能明晃晃得罪沈荔,于是勉强笑?道:“自然,自然,做伯母的是一定要支持荔荔的。”
周际话音一落,便感觉到周身视线怪异起来。
怎么了?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强撑着叫婢女给了沈荔十?两银子?。
倒是沈蓉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不免轻叹。
若说沈荔开口时还没叫她大伯母,众人皆不知双方关系便罢了;
偏偏娘自己叫破,也不知是想显示亲近,还是为何。
总之,一下叫人都?知道,她是沈荔的大伯母了。
但问题来了,既然是大伯母,为何刚刚沈荔来时,没有上前替她交际周全,打开局面?
既然是大伯母,为何此前京中人从未听闻过这件事,以为两家都?姓沈只是出于偶然?
又为何,沈掌柜开口时只称周夫人,不称大伯母?
几厢巧合凑到一起,结论呼之欲出:沈记,跟沈家不和啊。
自家娘亲自诩聪明,却忘了沈家对于在场众人而言,又跟商户有什么区别?
总归都是低到看不见的小官,人家哪会在乎沈家的颜面,当即看起笑?话来。
更何况,以荔荔的本事能耐,到底看的是谁的笑话,还不好说呢。
沈蓉一口气没叹完,一支小圆木管递到她眼前。
她抬头,沈荔冲她轻眨眨眼:“没想到能在侯府见到姐姐,这支就送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