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凤一听,也义愤填膺:“是啊!就该重?罚!要叫那人杀人偿命才?好!“
“是啊。”太子沉吟片刻,“按律法来看,人不是那王华亲手杀的,便判不了他死刑。不过也是应了他们之前?所想,死无对?证,又有死者家属力证,判个流放倒绰绰有余。”
“不论是去哪儿,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也能算是对?他们的惩戒了。”
楼满凤听了,喜滋滋道:“合该如此,叫他尝尝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滋味!”
乔裴就坐在桌边听着?他们说话,一个人用完一盏茶,半句话也没有。
沈荔偶尔瞥他一眼?,都怀疑这?人到底上门来干什?么的。
李执看楼满凤义愤填膺片刻,也觉得好笑,正?要开口,脑海里却猛然浮现那晚得知情况时,父皇的神情。
其?实奎香楼有大问题,父皇当是早就知道了。京兆尹来报,他并没有什?么惊诧之意,只是按部就班地传令下去,叫京兆尹配合乔裴和沈荔行动。
否则,即便当时被哄住,以萧束的能耐,又岂是那么好调动的?
至于是什?么问题沈记虽说也只是及笄宴的甄选对?象之一,但观其?底蕴,除了北安侯世子楼满凤、当今宰相乔裴、南州巡抚之女薛依依,真正?的有心人,难道还查不出李执兄妹也常来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若不是打虎人,就只能是同为猛虎了。
李执端着?茶听楼满凤和沈荔说笑,手指微动,在桌上虚虚写下一个
奕。
奕王叔,不知在江南呆这?么久,是否已经忘了父皇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他思索着?,倒也不耽误插话,三人聊得津津有味。倒是乔裴,始终沉默不语,直到出了沈记大门,太子和楼满凤都先后?驾车而去,他才?撩开车帘看向站在门口的沈荔。
嘴唇微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沈荔微微偏头,疑惑地看他:“?”
说,还是不说?
乔裴指间的翠玉珠子慢慢转着?,心却不定。
说了,像是他毫无长进,仍旧不懂得怎么讨她欢心,要沈荔亲口指个方?向不可;且这?事,万一沈荔并不认可他做派,反而得不偿失。
不说,倒叫她不沾染这?些脏污,免了明珠蒙尘......
乔裴抿抿唇:“只是想问沈掌柜,这?些日子忙及笄宴,不知沈记还开不开门?”
沈荔点头:“开呀。”
乔裴敛眉:“那就好。”
说完,帘子落下。
马车开始行进,乔裴靠在车壁边闭目养神。
手指尖,那串翠玉珠子缓慢地转动着?,一下一下,拨动得很轻。
片刻后?,他半闭着?眼?出声:“照墨。”
声音并不大,然驾车的照墨却立即回道:“大人有何吩咐?”
‘啪嗒’、‘啪嗒’,手中翠玉珠子一环一环转着?,碰撞间,细微而清脆的声音在乔裴指尖缠绕。
他的声音却格外冷沉。
“流放途中,首犯几?人,一个不留。”
他说。
第48章 及笄宴
公主李挽的生日在四月末, 因而四月还没过几天,就由皇室派人开始甄选。
奎香楼里东西被查抄,人被满庭芳挖走, 自然被踢出了选拔行列, 余下名?单里唯一有竞争之力的就是凌云阁和?满庭芳。
原本?众人还等着要看?满庭芳秦如?意,和?沈记沈荔这两位京中闻名?、精明能干的女掌柜斗法, 却没料到甄选现场, 两人竟是如?此和?谐。
秦如?意先到, 一见沈荔来了,便?上?前两步:“我便?提前贺过沈掌柜了。”
沈荔冲她笑,又看?张琪还是没来:“张掌柜还病着?”
“没好呢, 病去如?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