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安抚了一下舅舅,她在等,等那个真正可靠的人来才能打开大门出去,抬手示意那群侍卫做好准备。
王太后又喊了第三声,谢芙仍未有所动,两边都有些静悄悄的。
直到玉真子那独特的声音道:“阿芙.父皇没事吧?”
谢芙的脸上方才绽开一抹笑容,示意荆楚打开大门,隽着舅舅的手就走出了大门,然后看了眼那满地都是血水与死尸的地面,朝太后王氏行礼道:“太后娘娘请恕罪,阿芙这么迟才打开大门,实因阿芙担心舅舅的安危,过于谨慎了。
王太后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并不是太过于信任她,所以当玉真子赶来之后,她才会让人打开大门,不过她的脸上仍挂着一抹慈蔼的笑容,“阿芙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无罪可咎。阿哀,没事就好。”
司马哀却惊叫道:“母后,朕的蛐蛐儿跳走了。”
王太后愣了愣,然后才笑道:“下回我给你一只好的。”然后才拉着司马哀往里面而去,瞥了贾皇后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谢芙这时才能与玉真子说话,“阿钰,宫里都肃清了吗?”
玉真子拨了拨肩上的秀发,“当然,昨天夜里禁卫军与我们调动的护卫军大战了一场,今晨方才稳定了局势,据外头传来的消息,贾太师及其他的乱党都全部生擒了,就等洛阳城外的消息到来了。”
“看来洛阳的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了。”谢芙又笑得异常笃定地看了一眼远方的云彩。
“哦?你就对他那么有信心?”玉真了也与她一道看着天上的云彩。
谢芙笑了笑,“他是我看上的男人,又岂会对他没有信心?况且他这次隐得很深,谅贤王千猜万猜也猜不出来,那又怎能不赢?”
“阿芙,你惨了,在我眼里,你真的爱他极深了。 玉真子颇有些同情地道,女人一旦陷入情网,往往就会失去很多立场,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谢芙掠了掠那几条调皮的鬓边发丝,自信地道:“我相信,他也会爱惨了我。
玉真子定定地看着她,她脸上光彩很耀人,就像沐浴在爱河中的女人一样,全身泛着迷人的味道,颇有些羡慕地道:“阿芙,你还是幸运的。
“阿钰,如果你放下心中的篱笆,那么你也同样是幸运的。”谢芙道。
玉真子笑了笑,并未回答,情之一字,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洛阳城的清晨格外的清冷,太阳虽然早早出来,但仍未散发出热气,大街上也满是血水,并没有一个行人敢在这天出门,只有那些兵士在清理着血水,打扫着街面。
冉溥吩咐军队驻扎在洛阳城外,然后才骑着马进到洛阳城内,与王恺、谢恪并驾往皇宫而去,虽然他表面异常平静,但他的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担心谢芙,没见到她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的。
帝王议事的大殿之上,贾皇后、贾太师、桓衡及其父等直接参与谋反之人都被押在大殿之上。
贾皇后那双小眼睛看着端坐在高台之上的司马哀,两旁坐着的王太后和谢芙,嘴角冷笑,听着谢芙拿着那个小瓷瓶来历数她的罪过,她站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成者王候败者贼,我皇后贾氏愿意就此引颈而死。”
“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王太后首先站出来怒道。
贾皇后抬高头,看了一眼王太后,“老牝妇,你也别叫嚣,你以为我是输给了你吗?我是输给了她,我不如的是她不是你。”她的嘴往谢芙的方向一努,“你这老牝如有何资格痛打落水狗?”
王太后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不经意她瞄了一眼谢芙的方向。
谢芙微眯着眼看着贾皇后那一脸倔傲的面容,这个舅母还真的是可恶,在这节骨眼居然挑拨她与王太后的关系,想要引她们互斗,她嘴角带笑,上前朝王太后行了个大礼,“太后娘娘,莫要听这小人离间之计,若昨夜没有太后娘娘坐阵在宫中,也不能肃清这一群乱党,太后娘娘是皇室的顶粱柱。
至此,王太后的种情才和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