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件事?你可知道你要坏事了?阿芙再聪明也还是一个小女孩,可你阿钰却已过了及冠之年,怎么也随她一道糊涂?”
玉真子微掀眼帘道:“三郎,你怎么暴跳如雷了?究竞是因为阿芙与冉将军的合作有可能给洛阳带来危机?还是因为她与冉将军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所以你嫉妒了?”
王恺怔愣了一下,玉真子的话很尖锐,他突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这时候才真正审视自己的内心,他确实嫉妒了,甩开玉真子的手,“阿钰,有时候说话给人留几分余地为好!”
听到他这句近乎坦诚的话,玉真子似乎觉得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没有王太后的阴谋,只有青春年少时期的友谊,她不再去讽刺他,而是伸手搭上他的肩,放软声音道:“三郎,是我过态了。”
王恺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他又不是那毛孩子,居然会因为她的话而气鼓鼓的,伸手握住她搭在他肩上的手,“阿钰,我也有不好。”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几分一笑泯恩愁的感觉。
王恺一把抱过那张琴,“我最近谱了一首曲子,阿钰愿意做那第一个听众吗?”
玉真子笑道:“洗耳恭听。”王恺的琴音是洛阳一绝,一如他的字,少年时期,他们就是这样才会惺惺相惜。
她歪着头听着他弹奏的曲子,看着那在红灯笼下如下凡仙子般的脸庞,如果当年没有那个人的介入,也许她会喜欢上这个多才多艺的男子也不一定。
只是世上没有如果,就像现在他演奏的曲子一般,有着那淡淡的遗憾的味道。
桂花依然在飘零,洒在两人的头上、身上,远远看去,两人就像那画中的人物似的,躲在暗处的奴仆也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谢芙回到府邸时已是将近午夜时分了,汤妪一看到她就免不了唠叨,她忙安抚了几句,然后就支使她去备洗澡水,让耳根清净一些,最近汤妪的唠叨有加强的趋势。
汤妮侍候谢芙脱衣的时候,突然看到她的脖子上有红印,顿时一怔,然后道:“郡主,你脖子上怎么有印子?”
谢芙这才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的脖子,肯定是冉溥在她脖子上留下了痕迹,该死,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于是赶紧道:“没有什么,只是刚好被蚁子咬了。”下回她一定要向他抱怨一番。
远处被比喻成蚁子的人不禁打了个哈啾,阿一惊道:“将军,可是着凉了?”
冉溥摆摆手道:“没事。”脸上带着微笑,八成又是那个小丫头不知在背后编派他什么?
汤妪上前查看了一下那痕迹,皱眉道;“郡主,初冬季节都快来临了,又怎么会有蚊子?老奴看这像是什么东西咬的?”
谢芙忙道:“估计是马车里有些不干净,妪,明儿带人去把马车清洗一遍吧。”看到汤妪仍有些怀疑,她忙缩了缩肩,“好冷。”
汤妪这才赶紧让她坐到澡桶里,她没成过亲,但是也看得出这印记不像是谢芙说的那样。心里微微怀疑,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翌日,十月初七,黄历上这天是吉日,谢芙又前往皇宫了,她要亲自守护在舅舅的身边,这样她才能安心。
十月初九,早晨天气还睛朗,但晌午时分开始刮起大风,洛阳城的气氛似乎变得紧张起来。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螳螂与黄雀
贾皇后坐在红木云纹长案后面,那一张黑胖的脸上挂着肃杀之气,底下几个身着劲装的男子跪在下面,正等着她的指示。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贾皇后这才站起来,挥一挥身上的凤袍。
“皇后娘娘,一切都备妥了,贤王殿下已经带人包围了洛阳城,太师大人更是亲自镇守着内城,宫里也是铁网一片,禁卫军全按我们的安排布署妥当了。
贾皇后微微一笑,看在别人的眼里特别寒碜,她弯腰拿起桌子上的白瓷瓶子,忍了那么久,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只要事后再收拾贤王,那么将万无一失。
“我贾家多年所做的努力又岂会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