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上前看了看那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刺客,“真巧了,这刺客来杀我,怎么哪儿不躲躲到你的椒房殿来?舅母,你这儿可是距离我被行刺的地方甚远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您这狡辩之词倒是好听。”
“阿芙,你为何就喜欢纠缠着我不放,我可是你的舅母,上次就说我派人来杀你,这回又是这样说,你到底有完没完?”贾皇后怒声道,“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为何总是死抓着不放?”
“皇后,你别再惺惺作态,阿芙回府后,你来找朕忤悔,朕居然还傻得给你机会,哼,一而再地对朕的阿芙不利。来人,皇后再继续禁足,今晚的宫宴不用出席了。”司马哀吹胡子瞪眼睛地道,然后死瞪着皇后,又加上一句,“直到你的嫌疑洗清了为止,别再拿着父皇的旨意当令箭。”
“陛下?”贾皇后急着道,这个白痴居然全部信了谢芙的话。
谢芙又踱回司马哀的身边,抓着他的衣服道:“舅舅,阿芙怕舅母,还有他,上回他还到大伯父的府中说着威胁阿芙的话,这还不明显了,分明就是他们两人狼狈为奸意图置阿芙于死地。”瞄到贾太师那双小眼睛中的怒火,她又挑了挑眉道:“那天还好有伯父们在场,阿芙才没吓破胆,现在洛阳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把他儿子被废了的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天知道那关我什么事?贾俦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若让洛阳城的人来说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仇家那么多,天晓得是谁做的?”
“贾太师,朕早就看你不惯了,哼,居然威胁阿芙,你好大的狗胆。”司马哀怒道,然后拂了拂衣袖道:“传朕的旨意,贾太师行为不端,同样禁足在府里,静思己过,今晚的宫宴不用出席了。”然后一把拉着谢芙往外走,“宴席就要开始了,阿芙也饿了吧,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
“陛下,你这处置有欠妥当。”贾太师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白痴,只听一面之词就下判断。
司马哀怒火上升地眯着眼睛道:“朕是天下之主,朕的话就是圣旨。”
贾皇后看着谢芙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这该死的小丫头每次打击了她之后都会这样笑着,她迟早要她笑不出来。
“舅舅,舅母的脸色好可怕,我们快走,快走。”谢芙反过来拉着司马哀往前走,“回头再派人来宣圣旨。”她的眼光越过司马哀看着那对脸如菜色的兄妹,似在说:“大家走着瞧。”
“阿芙说得对,朕也不耻于与这种人为伍。”司马哀白皙的脸庞上满是不屑地高扬着,这种动作被他做出来非常有气死人的效果。
贾太师越看谢芙越不顺眼,这个小丫头太嚣张了,想要出去与她再理论一番,贾皇后却一把拉着兄长的肥手,小眼睛冷然地看着那对甥舅逐渐走远。
“妹妹,你拦着找做甚?你没看到那白痴与那臭丫头得意的嘴脸?我好歹是三公之一,岂能这么容易就被禁足在府里。”
贾皇后把怒火压下,冷声道:“大哥,别着急,迟早会让他们笑不出来,忍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况且现在风越刮越烈,我就让他们再高兴两天,到时候他们想笑也笑不出来。”
“妹妹,你不是说还要出席宫宴的吗?之前下的功夫都白废了。”
“这宴不去也罢,我就在这椒房殿里提早给他们祭奠,大哥,你最近也收敛一点,别太引人注目了,阿俦又不是你惟一的嫡子,废了就废了,还有别的儿子能传宗接代,这口气先忍着。”想了想又吩咐一句,“还有谢芙那个臭丫头,也别派人再去动她,那丫头现在会防得很紧,要她死容易得很,我早就有布署了。”
贾太师听到妹妹那如蛇般静伏在暗夜不动的神色一眼,这两天为了儿子的事情,他确实有几分不冷静,“妹妹说得对,倒是为兄不对了。”
这宴席摆在麟德殿,众多的官员都携了妻儿前往,谢芙一早就派了宫娥把谢菱领到席位上,在这种宴席上,她也把自己打量的目光收起来,正襟危坐着。
袁珏绷着一张俏脸蛋跟在袁氏的身后,她差点就被那宫娥折磨死了,若不是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