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的,离他亲政的时期越近,他们越紧张那也不在话下,不过脸上倒是做出一副温和微笑的样子。
“对了,听闻阿洵夜里睡不好,可有此事,宣御医看了没有?”谢芙关心道。
“看了,都说无碍,恐怕是梦魇了。”司马洵笑道,“表姑姑无须操心。”
“那就好。”谢芙坐了一会儿后,这才起身告辞而去,“可别忘了喝汤药。”临别仍不忘吩咐一句,看到司马洵点头,她这才转身离去。
等谢芙一走,司马洵脸上的温和顿时就变成了一副阴沉的样子,眼光在那食盒上扫过,然后把宫人都遣出去,招阿高到跟前,密声道:“把这汤药密密处理了,别让人发现。”
“可这是摄政王妃亲自拿来的。”阿高有几分不解地道。
“你知道什么?谁知这汤药里搀和了些什么东西。”司马洵的表情与声音都是冷然的,“母后当年就说过,这对夫妻最是不能信任。”
这副语气让阿高不自觉地就颤了颤身子,“诺。”
“还有一事,寻由头把寝宫里的宦官与宫娥都遣了。”司马洵道,居然敢把他睡眠不佳的事情传出去。
“诺。”阿高应道,不过觉得身子越发的冰凉,“只是这内宫的宫娥宦官都是由摄政王妃亲自主持的,换谁还不是一样。”
“那怎会一样,新人到来自然会小心谨慎一些,不会如这些旧人一般乱传消息到谢芙的耳里。”司马洵道,所以他每隔一段时日除了心腹之外都会遣人离去。
阿高看着这疑心甚重的少年帝王,“陛下圣明。”
刚走出寝宫的谢芙随后就收到了秘报,一双秀眉不禁拢了起来,司马洵的疑心越来越重,转头看着那掩映在青翠树木间的帝王寝宫。
阿洵,你就真的不能敞开心胸吗?难道我说与溥郎回北地郡的话也不能让你安心吗?此时她的心里也满是疑问,为何要步步相逼。
一家小酒馆里,谢玖正喝得酩酊大醉,十五岁的少年脸庞上满是戾气,拿起酒壶喝了起来,喝了半天都没见酒水滴下来,“拿酒来。”转头朝小二道。
小二看了一眼这客倌,然后赶紧转身去把酒拿来,“来了。”这客官都喝了好几壶了,看了眼案上的空酒壶,他的眉头轻皱。
谢玖打开酒壶盖就仰头喝了起来,突然有人进来伸手按住他捧酒狂喝的人,“阿玖,你这样喝于事无补,难道你想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吗?仇人就在眼前,你却不思进取,在这儿喝酒。”
谢玖看到那披着斗篷的人,开始尚有几分畏惧,后来一听他的话,顿时就起身睁着醉眼道:“你知道什么?我姨母待我极好,绝不是你口中的什么仇人。”
“哼,你爹当年与你娘两情相悦,向你姨母提出解除婚约娶你娘,你姨母怕坏了名声兼嫉妒你娘,又想嫁给你姨父。若不是你的好姨母从中作梗,你爹又哪会被胡乱判了一个谋反罪被绞首。这都是你的那位好姨母做的事情。”披着斗篷的人无情地道。
“不是,不是,你骗人,骗人……”谢玖大声骂道,然后倒在木榻上痛哭起来,这都不是真的,姨母是他的恩人,不是仇人!
“还有,你不是喜欢冉家那个小丫头,若你答应助我一臂之力,我会为你留下冉家的后嗣,到时候,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她为妻,好过便宜了王璨那小子。”
谢玖突然想到冉佳那张随着年龄增长越发美丽的脸庞,再想到她时常与王璨说话还多过与他,以前他自卑,所以不敢过于接近她,可是那颗渐长的少年心却是渐渐失落在她的身上。
半晌后,谢玖道:“你要我如何帮你?”
披着斗篷的人顿时就微笑起来,“阿玖,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谢玖继续躺在木榻上愣神,也不管那披着斗篷的人什么时候离去,只知道他的心很疼很痛,为什么那么温柔的姨母偏偏是他的仇人?如果他向姨母讨冉佳,姨母会给吗?不,不会,因为他不过是舅舅的挂名儿子,舅舅自己就有儿子,又哪会让他成为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