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带到洛阳来,属下也没有颜面活在世上……”男儿一诺千金,他终究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情。
半响后,谢芙才推开冉溥的扶持,泪眼朦胧地上前去看着那同样痛苦不已的荆楚,“我要知道建康的那群人是如何害死舅舅的?”咬牙切齿地问。
荆楚抬头看着谢芙那带着几分绝决的表情,这才带着哀伤回忆道:“那日,属下一如往常的地检查那些给陛下的吃食,陛下因为太后的突然薨逝而变得沉默起来,斗蛐蛐他也不感兴趣,整日就是说要回洛阳,要见郡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那回忆显然令他难以接受。
谢芙听到他描述着舅舅说要回洛阳要见她的话,再一细想他的音容笑貌,顿时心中更为疼痛,“接着往下说。”无论再多的痛苦和悲伤她都要承受住。
荆楚舔了舔那有些干裂的嘴唇,“属下劝了劝陛下,陛下这才肯进食,吃过膳食后,陛下开始午睡,属下在一旁守着,谁知……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庆王伙同建康太守带着人就这样出其不意地闯进陛下的寝宫,开始时还颇为客气,后来我一再以陛下已经午睡了为由不同意他们进去打扰,他们就在这个……时候露出真面目,把我推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谢芙听到这里那粉拳早已是握得紧紧的,虽然心里早就对建康的事情有所猜疑了,但是她偏偏在此刻怀有身孕,而且两地又相隔甚远,就算担忧舅舅的安危,也不能在此时亲临建康。
“……等我把那群拦着我的人都打败后进到陛下的寝室之时,正好看到那群王八蛋……他们……”荆楚突然抱住那缠着纱布的头,因为回忆过于痛苦他的表情有几分扭曲。
“他们……居然把陛下抓起来强行谨陛下喝鸩酒,陛下反抗,他们就把陛下按在案上……属下见状,上前去推开那些按住陛下的人,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陛下她……他的脸色已经隐隐有些发紫,那个夏候太守派人阻拦我们,属下带着陛下边战边退,想着出了寝室后见到人了,陛下就会得救了,谁知……整个寝宫居然没有一个大夫。”
“后来……属下被逼着无奈……惟有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陛下跳进了宫内旁边的护河里,因为前些天暴雨,河水端急,我……我没能拉住陛下……”荆楚满脸流泪地看着谢芙,“就……这样……失去了陛下……的行踪……后来我爬上岸,摆脱了追兵,就听闻陛下驾崩的消息,几次欲打探消息,却惊动了那群王八蛋,之后一路被他们追杀,想到郡主,我惟有一路北逃回洛阳……”
荆楚的话音一落,谢芙早已是闭上眼任泪水刻落,舅舅喝了鸩酒又趺落河里,如何能活过来?也不知道尸落何方?
“阿芙,这早已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只怕小舅子给我们传来的信正在路上……”冉溥上前欲抱着她劝她舒心。
谢芙却是一偏不让他抱,回头有几分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你是我的丈夫,为什么把这重要的消息瞒着我?若不是我这次偶然发现,你要瞒到什么时候?你说啊?说啊?”突然肚子一阵抽痛,“我是那样的相信你,可是你这次的做法让我失望了……”
“阿芙,你听我说……”冉溥看到她的情绪起伏如此大,一脸担心地忙想上前去抱着她解释。
“走开,不要,我不要你……”谢芙推拒着他,身子一直往后退,突然踉跄了一下,险险地要跌倒。众人见状,都动了起来欲扶住她。
“阿芙,你别任性。”冉溥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讲道理,她也听不进去,遂大吼了一声,看到她要跌倒,他的心跳快要停下来了,幸好长手一伸刚好够着她,赶紧抱着她倒下的身休。
“舅舅,舅舅……”谢芙却仍是一脸痛苦地喊着,“阿芙不该扔下你一个人……”若不是她非要嫁给冉溥随他去北地郡,若不是她一直过于相信其他人会保护好他,若不是她一直想着可以赶来救他,若不是……正是有着太多太多的若不是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遗憾。
“不好,郡主要生了?”一旁的阿杏惊声喊道。
冉溥过于留意妻子的表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