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紧要关头的冉溥却被妻子一把推开,看到她急切地去抱着那坐起来找娘的女儿,脸上顿时有几分懊恼,耙了耙头发,努力平息休内的珠动,把衣物套上。
谢芙楼着那迷糊的女儿把她哄睡了,也赶紧穿上衣物,感觉到背后贴上来的热源,以为丈夫还不死心,正想说些拒绝的话,谁知却听到他贴着她的耳朵道:“小丫头,睡吧。”大手向前揽着她与女儿。
谢芙从未觉得心里如此满足的,闭上眼睛也沉入甜甜的梦乡里。
洛阳城。
朝堂之上,面对着太子的质疑,王太后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哼了一声,
“太子以为是哀家私下里扣下了加急军事的奏疏?是也不是?”
太子司马憨看到王太后那老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明显了一些,“祖母说到哪儿了呢?昨天才又收到了军情,匈奴人正在趁着冬季占领了安阳,长治等地也不太安稳,若我们能提前就预防,那样也会趁早杜绝胡人的侵犯。”
王太后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看了眼太子不解的面容,有些嘲讽地道:“阿憨,你以为打仗就是过家家吗?杜绝胡人?我看就算是冉溥也不敢放出这种大话来,我们凭什么来杜绝胡人?”
司马憨顿时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点托大了,脸色不禁有几分悻然,“祖母教训的是,但是贻误了最佳战机这也是事实,现在安阳已丢,对我们可不是好事。”
王太后是知道安阳已丢的事情,没想到胡人这次却是干净利落得很,这么快就丢了一条防线。“至于是谁贻误了军情,此事容日后再追究,既然现在北方告急,依我之见不如赶紧派兵增援才是正理。”现在她倒是变得义正词严起来。
司马憨不禁大骂这老太后是狐狸,不过现在也不好与她过多的纠缠,“安阳已丢,北方的防线不能再松懈了,各位卿家有何建议?”
王太后的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众人,可是底下领朝廷休禄的人却是没有人吱声,司空、大将军等军职的人更没有人要出来领兵作战。遂拍了拍面前的长案,“你们这是怎么了?现在国家危难,居然没有人挺身而出,这像话吗?”
谢怿看了眼那正动怒的王太后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王太后这是何意?然后看了看处于下风的司马憨,顿时就明了,先发制人,这老太后倒是没老糊涂。
司马憨也觉得脸面无光,“没有卿家愿意带兵到北方去吗?”他沉着声音道。
王太溥却是看向新任的太尉道:“卫太尉可有何良策?”
卫太尉乃是太子妃卫蕊的父亲,听到王太傅的问话,心中暗骂一声,但仍出列地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依臣之见还是立刻让车骑大将军调兵北上为妥。”
王太后这才重新坐回案后,瞟了眼司马憨,“太子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