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个男人未称王的时候可是向她求过婚,但是当时的她心高气傲没答应他,现在他的日子虽然不似以前那般好过,但也比她强,他毕竟还是一族的王。
在广阔的草原里奔跑准备赶回平阳的冉溥眉头也一直没有松开过,多次的夜里他都做着一个梦,梦里都有一个娇小身材的女子或嗔或痴或笑地对他,那背影很像谢芙,但他又不敢肯定是不是她?多少次他都想要冲出梦中的迷霉,但都跨不过那道大堑,只能知道那是一段对他非常重要的记忆。
想到谢芙,这个他心底最为愧疚的小女人,不知这大半年来她可好?
阿一自从伤好后,倒是默了许多,他一直自责着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护卫的责任,想到北地郡的妻儿,更为愧对谢芙。“将军,就要回到平阳了你不可再这样紧皱眉头,夫人会难过的。”现在他都不敢看谢芙的脸,那浓得化不开忧愁的眼睛让他不知道回北地郡后如何面对阿秋,他让她的郡主难过了。
冉溥的眉头这才松开了些,“只可惜还是没有抓住那个老妇,不然一刀砍了她,兴许这个古怪的法术就可以解除了。”他握紧手中的拳头。
阿一却是更为帐然了,每攻打一次匈奴,他都会让人搜索那个古怪的老妇,但都一无所获,“可恶,真不知道那个老妇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平阳的春天还是比较干爽的,偶尔会下几场雨,但不如洛阳的雨水多,这天刚好又是春雨绵绵的天气。
谢芙披好身上的氅衣站在城楼上,看着那远处太原的方向,他传信说明天就会回到,自太原一别,将近大半年没再见到他,不知他可好?一阵春风吹来,夹着蒙蒙细雨吹乱了几许鬓边的细发。
“夫人还是放宽心为好。”萧先生叹息着从后方走近她道。
“萧先生,你不是说我是他的天命女吗?但是为什么只要我们一有亲热的举动,他的头就会痛?难道不应该是更快恢真记忆吗?”从离开北地郡前来寻夫开始,她的心情就没有好过,每天都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心绪。
以前有仗打还好,她不用想那么多,现在羯族龟缩不太挑衅,而士兵要休养生息,也不好再开战,闲下来之后,那心情就像这绵绵春雨一般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萧先生听得出她的情绪越来越坏,“夫人不知听过这句话没有?批命者不批本身命,没有人能算得出自己的运程,同理,正因为夫人自己本身是那关键,所以才不能更快地唤回将军的记忆,夫人应该更有耐性……”
“耐性,耐性,萧先生我听够了。”谢芙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可以接受两人的离别,但她接受不了两人的疏离,“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原地等,而他就是怎样也回不来。那种等不到人的心焦,萧先生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说完,她即转身离去,不再看向那人回来的方向,她是人,她也会累的。
萧先生回头看着那落寞而萧瑟的背影,惟有再度叹息一声,这场折磨已经够久了,抬头看了看老天,它什么时候才放过一对有情人?看来光等老天的启未没有用了,他再度看了看那大道,眉尖深锁。
冉溥的大军却是提前到达了平阳,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大后方,脸上都裂开了笑容。他看了看前来迎接的杨雄等人,搜寻半天,却没有发现那个娇小的身影,眼底有着一抹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失望。
“将军在找夫人吗?”关翊道。
冉溥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情绪,而是状似平淡地问:“她还好吧?我记得有给她去信,说是我们这两天就会到。”
“将军认为夫人会好过吗?这大半年来您给她写过多少次信?信里有对她的关怀吗?若只是讨论战术的那种信不提也罢。”关翊忍不住为谢芙抱不平,原本以为将军即使不记得了,但也会对夫人在字里行间表现出一点点关心才对,但有一次她趁着谢芙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那随意放在长案上的信,信里只有寥寥几句,皆是在说军中事,并没有一般夫妻中应有的亲昵之情
“我从来不知阿翊你也如此多愁善感?还是她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