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时光带着几分宁静温馨。
下过几场春雨之后,整个天空倒是蔚蓝了不少,司马钰坐着马车到了东宫谒见太子司马憨,当她从马丰上下来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太子妃卫氏正带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在庭前散步,于是她忙上前去朝卫氏道:“太子妃可安好?”
“玉安公主来了?”太子妃卫氏笑道,摸着儿子的头,低声温和地道:“阿洵,喊姑姑。”
司马洵抬头喊了声:“姑姑。”
“乖。”司马钰摸了摸孩子的头,然后朝太子妃卫氏道:“太子可在屋里?”
“在呢,我让人给你通报。”太子妃卫氏笑道。
司马钰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这卫氏待人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而且也贤良地给东宫纳了几名侧妃,在洛阳的声誉极好,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总没有过多的好感,似乎她只与阿芙还合得来.这也不知是什么缘份?等了一会儿,宦官才来通知,司马钰这才向太子妃卫氏告别.随宦官前去。
太子还是那一副礼贤下士的温和摸样,这两三年来倒是对朝政越发的上手,逼得王太后有几次都不得不遂了他的意,现在在朝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阿钰来了?”太子司马憨挥手示意谋臣下去.然后笑着道。
司马钰行了礼之后,然后才坐下道:“太子倒是忙得很。”
“阿钰,你说这话不是寒碜我吗?”司马憨笑道。
两人坐下闲聊了几句后,司马钰记挂着家中的儿子,遂早早就把来意告知,然后道:“虽然你是太子,但也是阿钰的兄长,这天下毕竟还是我们司马家的。大哥,三郎与我并不是想让你做那得罪人的事情.但是不大刀阔斧的变革一下,我们的江山恐怕不保啊。”她不得不把话说重一点。
司马憨倒酪浆的手顿了一下,皱着眉道:“阿钰,真有那么严重?你可知若要加强那儿的防守可是要得罪不少人?他们王家不愿做这得罪人的事情,所以王太后才会一直接捺不理。你虽然是王家的媳妇.但也是我们司马家的女儿……”
“太子,你以为阿钰来说这些是故意要挑唆你做那丑人吗?”司马钰突然一脸冰冷地站起身,她的脾气例来是说来就来,“我无须那样做,若你的位置不保,倒霉的会是谁?阿芙把你弄回来,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就是什 么。”说完,她愤怒地要拂袖而去。
司马憨的脸上一阵赧红,忙站起来相拦道:“阿钰,是我说替话,只是这事情不太好办,你也知道,我这个太子的身份实在尴尬得很。”
司马钰的脸上这才缓和了一些,“我记得昔目祖父曾赞你是中兴的希望,现在你怎能让他九泉之下为你失望?我是王家的儿媳妇,有些话不好说,但你不同,还有谢怿这个太保你忘了?”她已轻指了一条明路给他走。
“你是说?”司马憨那温和的脸上顿时漾开了一抹微笑。
“昔目阿芙走过的路,大哥何不学几招?你也不用担心我故意让你出丑,即使你与谢家联手也动摇不了王家的根基。”司马钰道。
司马憨至此才向她弯腰作揖,“我只道世上只有一个阿芙才会这般明白事理,没想到阿钰也是个不遑多让的人。”
司马钰笑了笑,太子总是这样才会让世人以为他谦和,不过也罢.现阶段她只是助丈夫一臂之力,“虽然三郎在北方巡视时与他们有摩擦,但这也不代表三郎会公报私仇,太子,希望你不要让阿钰失望,这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司马憨点点头,原本他对于这妹妹所言还多有猜疑,但从她点明说让他与谢家多多联合,从这就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设陷讲给他跳,兄妹俩再聊了几句,临走时,他还亲自送她出东宫。
太子妃卫氏看到丈夫回转,于是上前温柔地道:“太子,玉安公主真的可信否?我们好不容易才回到洛阳,不能再像上一次般做错了决定,更何况阿洵还小,禁不起再度放逐。”
司马憨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膛,“阿蕊,难为你跟着我吃苦了,我都晓得。”为了他能坐稳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