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每天的新鲜事,也就没啥事可干的?柳女郎也别先谢我,这媒啊也要两人中意才行。 ”
柳缕怔愣了一下,这才知道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不过谢芙能说这个话,她也不虚此行了,遂也笑道:“夫人保的媒自是好事,缕今年也十七了,父亲也时常为我的婚事担忧。 ”说到这里,她的面容又有几分哀凄, “只是上郡也是块不平之地,胡人就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刀啊,夫人初来北地,不了解这胡人的可怕,可在坐的诸位夫人应该都十分清楚。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些粗俗的妇人能在此得到礼遇,那只能说明一个情况,这群人就是北地郡那些跟随冉溥身边将领的家眷。
谢芙不禁要要拍案叫绝了,好一个聪慧的女郎,居然让她把话题成功转到上郡的危难之上,并且还让庄氏等人为她说话。
果然,庄氏就第一个开口道:“那可是,听说还有胡人吃我们这些汉人的,现在哪家的孩子吵闹,那家妇人就用胡人来吓唬孩子。 ”
“是啊,是啊,夫人…… ”
谢芙听着这群既有同情心又头脑不够灵活的妇人接二连三的诉说着胡人的可怕,而柳缕眉间的愁色自始未消,话音稍歇,她方才道:“虽然我远从洛阳而来,但对这北地的状况也了解一些,但这是男人家的事情,我们这些妇人也不好出面干预。 ”看到柳缕那眉皱得更紧, “不过我倒是可以对我夫主提一提这事情。 ”
柳缕这时候才轻呼一口气,又行大礼道:“冉夫人深明大义,缕甚感之,其实缕不仅担心家族,也同样担心上郡的百姓,若能得冉将军相助击退匈奴,缕也于愿足矣。 ”
“柳女郎倒有一颗仁善之心。 ”谢芙笑道:“好了,外面春光正好,大家也一道出去走走消食消食。 ”说完,由着阿秋扶她起身,率先就往庭院而去, “柳女郎若没有急事,也一道吧。 ”
“缕能与夫人同游是缕之幸。 ”柳缕笑道,然后才由阿草扶着优雅地起身,看来这冉夫人并不难相处,不愧是谢氏门庭教出来的高贵女郎。
春光里,一群夫人把臂同游,春风拂过,把那正栽种着木芙蓉花的花匠们都看呆了去,其中最起眼的是谢芙与柳缕,毕竟士族女郎的贵气与优雅是别人及不上的。
军营里,冉溥正与萧先生等人商议上郡之事,那梅保就像那一阵旋风刮了进来,从昨天到今天早上,他才算让梅如的情绪稳定下来,现在等她睡着了,他这才来找冉溥晦气。
“将军,我们梅家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待我阿姐?你可知她出了一个多么大的丑?你还让她活不活了? ”梅保冲上去想抓住冉溥的衣领质问。
冉溥的手一拍,梅保的身体一歪,冷哼一声, “阿保,我那样发落梅如还箕是便宜的了,你可知你那阿姐做了什么好事?说来真丢师父他老人家的脸。 ”
梅保的脸红了红,昨天他断断续续地了解了大概是件什么事,不过仍梗着脖子道:“将军,我阿姐那么做只是因为她爱慕你而已,你不接受就算了,何必羞辱她?你可知 ……可知她昨夜差点自尽? ”他夸大其词。
“自尽?阿保,那你姐死了没有? ”许章第一个笑问出声。
“就是,若你姐真的自尽而亡,你们梅家的声誉也算挽回来了。 ”杨雄嗤之以鼻地道,昨天梅如干的丑事全北地郡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你们?你们还算是人吗?堂堂一个大男人为难我阿姐这个弱女子? ”梅保顿时怒红了脸。
“阿保,我也不跟你费话,若你觉得心里忿忿不平,那你就脱离我这军队,回家照顾梅如去。 ”冉溥不欲与这混帐再说话,况且待解决的事情还多得很呢。
梅保从没见过冉溥说话会这么硬的,看来他是真的不念旧情了,手中的拳头握紧了,这冉溥他也算看穿了,这口气他暂时先忍着,遂拱手作揖道, “将军,是保鲁莽了,还望将军恕罪。 ”
冉溥瞥了他一眼,不再如以往那般纵容,眼中多了一抹严厉与狠决, “阿保能知错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