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误会了。”萧先生握着拳道:“柳家主你所说的老夫都明白,只是很不凑巧,今天将军陪夫人遛马。”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夫人的马不知因受了什么惊吓,突然发疯狂奔,将军救妻心切,这才怠慢了客人。”顿了顿,“但是我们将军对此事也颇为重视,对于两家相求之事,我们将军也不会置之不理。”
“哦?冉将军疼爱小妻子的传闻看来是真的喽?”裴简顿时出口嘲笑了一句,冉溥分明就是在摆架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居然还扯出这么个可笑的理由。
萧先生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握紧羽扇,冷声道:“老夫可是已经把理由都说出来了,信不信由你们?别在北地郡摆你们上郡士族的架子,你们这套在这儿行不通。”说完,甩了一下广袖。
“阿简,别乱说话,裴法怒喝了一声儿子,但是他的眼中却有着与儿子一样的心思。
突然,看到有侍从一脸着急地领着那背着药箱的大夫进来,“大夫,这边请,我们夫人被受惊的马吓着了,从马背上挥了下来……”
萧先生与柳x裴两家的人都看着那侍从与大夫匆匆而过的身影,顿时,这一幕就像打了柳安及裴氏父子一巴掌,几人相觑了一眼,顿时脸色就悻悻起来。
萧先生哈哈大笑,然后才又摇着羽扇道:“可见老夫没说谎吧?可见你们有些人的心思可真是多啊,不过要记住,这儿是北地郡,不是上郡。几位,请。”这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安与裴氏父子没有什么话好说,难道还要置疑冉溥说谎,顿时就口哑哑地随着萧先生往麟光院而去。
裴法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裴简会意地停下步子,然后朝前头的诗先生道,“萧先生,既然冉夫人受了伤,我们于情于理也应该要去问候一声。”
萧先生看到他仍坚持着去一探究竟,于是嘴角勾了勾,这些人摆明了还是有疑心,于是道:“既然裴郎君有这心思,那就去问候一下夫人吧。”然后朝一旁的侍从吩咐了几句。
侍从点点头,这才领着裴简往东跨院而去。
此时的东跨院却是异常的紧张,冉溥身上也被小石子刮伤,但不及妻子此刻晕迷不醒,眼看着汤妪要上前给谢芙清理伤口,冉溥伸手阻止道:“我来。”
汤妪这才让人放下盛满热水的铜盆及巾帕,亲自搬动那厚重的屏风遮挡起来。
冉溥把谢芙脱向的手接好,不过看来小妻子的左手有一段时间都不能正常用了,叹息了一声,然后把她身上破损的衣物褪下来,看着那晶莹玉白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刮伤,他的心就是一揪,小心地接过阿秋递上来的巾帕给她清理伤口。
晕倒中的谢芙因为疼痛而一震,柳眉紧拢,“小丫头,忍着点。”
冉溥不知道她听不听得到,但仍说着话安慰她,然后才接过阿静递上来的伤药小心地给她擦上。
“将军,大夫来了?”侍从在屏风外面禀报。
冉溥抓过锦被遮住妻子不着寸褛的身体,冷然道:“让他进来。”
大夫这时才躬着身子进来,看了一眼那冷冰冰的冉溥,心里有几分紧张。
“大夫,我妻子她到现在都未醒来,可是受了内伤?”冉溥赶紧问道。
大夫看到他一脸的紧张,紧张感这才退去,接过他递上来的玉白手腕,按起了脉,“将军,夫人并未得什么内伤,只是因为受惊了才会这样,我这就给夫人开一些定惊的药,夫人很快就会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冉溥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大夫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谢芙的鼻子下面轻轻一扬,闻到这刺鼻的味道,谢芙这才慢悠悠地醒转过来,眼帘扑扇了几次,方才睁开那双晶亮的在眼睛看着冉溥,片刻之后,她记起了小白龙受惊狂奔的事情。
顿时,谢芙就伸手两手揽紧冉溥的胸膛,“溥郎,溥郎……,啊,我的手好痛。”
大夫看到她那两白嫩嫩的手臂之时,立刻就转开了脸,侍从也背着身子引大夫出去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