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溥看着那布帛包着的药渣,这佟妪到底要说什么?“佟妪,这到底是什么?你也别扯得那么远,这和我娘有何干系?”他板着脸。
“将军…”佟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到冉溥不甚耐烦的样子,于是赶紧道:“这是夫人煎的药渣?”
冉溥一听是这么回事,遂不以为意地道:“夫人前段时日身子不大舒爽,煎上一两剂药也是正常的,你又何必大惊小怪?”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佟妪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将军,若是寻常的药,我也不会拿来给将军,这药……这药是女人避孕喝的,我得了这消息,想了很久,想到将军都二十五岁了,膝下犹虚,九泉下的主母岂不是更为忧心。”
冉溥听到避孕二字,身形顿了顿,转身怒不可遏地指着佟妪道:“一派胡言,夫人又怎么会喝这种药?你莫随意给夫人安罪名,佟妪,我告诉你,你若随意辱没夫人,即使你与我冉家有恩,我也饶不过你。”
佟妪跪在地上磕着头喊道:“将军,你给个天做胆,我也不敢随便说这种话来挑拨将军与夫人的感情,只是为了将军,这才不得不私下里向将军禀报。”抬头看到冉溥一脸的不置信,“若将军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把这药渣拿去检验,看看我可有说谎?”
冉溥顿时就怔住了,不可能,他的心里不相信,他的阿芙渴望生孩子,又岂会喝这些药?
“将军,夫人可有告诉你最近她在喝什么药吗? ”佟妪兵行险着地问道。
冉溥想到谢芙最近倒没有再喝药,遂一脚踢向佟妪,“你别胡言乱语,佟妪,夫人根本就没有喝药,又哪来的药渣?这分明就是你栽脏给她的。”
“将军,冤枉啊。”佟妪赶紧爬起来巴着冉溥的腿喊道,“我这都是为了将军好,将军派人一验,即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瞄了瞄冉溥的神色, “将军,夫人年纪轻轻地为什么要嫁给将军呢?将军大她近十岁,将军就真的相信她没有私心? ”
冉溥听不下去了,把那佟妪踹开,然后转身就走,这药佟妪拿来的,不用验也知道就是那避孕的汤药,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他的小丫头不会骗他的,不会的。
带着重重的心事,冉溥走进东跨院里,他悄然避开来往的侍女,自从小、妻子住进这里之后,这里的人气就旺了许多,屋子里会飘出香味,那是小娇妻喜欢的味道,还有正厅里的粉色帐幔,红木家具,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现在才留意到他的小丫头已经深驻进他的生活及心中。
想想佟妪说的话倒是可笑,他伸手正要推开那扇门,却听到门后的对话
“郡主,药煎好了,趁热喝吧。”汤妪劝道。
“妪,这药很难闻,也难喝,我不喜欢。”这是他的小妻子的声音,听来有些娇气,这使他想起他们欢爱的时候,她的嗓音格外的让他振奋。
“郡主,这药趁热喝才有效。”汤妪劝道。
冉溥觉得他想得多了,推门进去,斜眼看到小妻子正把那玉碗塞到汤妪的怀中,起身笑着奔向他。
他一把抱起小妻子那娇柔的身子,蹭着她的鼻尖道:“小丫头,在干什么? ”
谢芙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想我的溥郎啊。”她娇俏地道,眨着黑眼珠道,想到阿一私底下透给她的消息,她的丈夫真的给她找了一匹小母马。
冉溥抱着她坐到木榻上,斜眼看到汤妪已经下去了,遂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药味,小丫头,你又不舒服吗?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谢芙的鼻子皱了皱,她没闻到什么味道啊?不过她不好意思说她急着想为他怀个孩子而吃药的事情,眼珠子转了转,“少咒我,我好好的,哪需要喝药?咦,溥郎,你怎么了?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好奇地道。
她在撒谎,冉溥定定地看着小妻子的面容,“阿芙,真的没有吗? ”
谢芙想了想,为了避免自己出糗被他拿来取笑,圈着他的脖子啄吻了一下他的唇,“没有,你是不是想多了?还是你希望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