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挣扎。

可周政却不撒手,把她挤在洗手台边不放。

“别动。”

男人嗓音很沉,掺着点儿勾耳的磁哑腔调。

他低下头,视线落在许蓝欣裙子那条腰带上。

松了。

她后背几乎完全是空的,只有脖子和腰上有两条绑带替裙子“站岗”。

许蓝欣眸底漾着迷离醉态,两手撑着洗手台面,清晰的感受着周政将她裙子上那根腰带解开重新系紧。

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还是他故意,许蓝欣觉得她腰椎处似乎有片轻飘飘的小羽毛在挠,似有若无,若即若离。

这感觉令她呼吸灼热,险些溢出不稳重的娇声。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

说罢,周政松开她,神色疏冷,看她的眼神跟那天签合同时一样淡漠。

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许蓝欣还在紧紧撑着洗手台,心跳慌乱的迟迟未能回神。

他就只单纯替她系了下腰带,别的什么都没做,姿态言语都像极了彬彬有礼的绅士。

许蓝欣长长舒了口气,笑意苦涩自嘲。

往低了说他身边美女如云,想要什么都有。往高了说,他有众多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

周政的人生不应该被“许蓝欣”三个字困住。

散场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许蓝欣是小组领导,自然得确保他们都安全到家。

帮着在门口叫代驾,打车。

都送走以后,她的代驾也到了。

因为喝了酒,又是深夜,所以许蓝欣一上车就给许瑛发了位置共享。

跟在她车后的是辆黑色宾利,车后座的男人是周政。

一路跟着她回到“星湾壹号”,周政亲眼看着她进电梯上楼才放心。

又是个不眠夜,许蓝欣和周政没一个睡得着的。

凌晨,她披了件针织毛衣站在阳台,开了窗,低头燃了支烟。

打火机青蓝色的火苗跳跃,映照她低垂的长睫和眼底的苦意。

莹白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烟雾顺着她鼻腔缓缓吐出,升腾而上为她周身勾勒出一层朦胧的薄纱。

周政留下的薄荷糖不太好用,越吃越特么心烦。

楼下他的车还没有,知道自己就算整夜不走许蓝欣也不会知道,更不会下来看他一眼,但就是想跟她近一些,多待一会儿。

薄荷糖吃了一颗又一颗,他很听话,许蓝欣当年劝他戒烟后,他就再也没碰过。

阳台落地窗边,女人颈部线条优雅舒展,像是开在午夜的红玫瑰一样,靡丽娇艳。

次日醒来洗漱的时候,照镜子发现眼睛有些肿。

她从冰箱拿出冰袋敷了一会儿才开始化妆。

化妆的时候许瑛打来电话,她看到了她凌晨发来的位置共享,所以打电话问一声。

“欣欣,女孩子总去酒吧夜店不好,你虽然长大了,但妈妈还是要说你。”

许瑛在教育局工作了大半辈子,最擅长说教。

“同事生日,我刚进蓝黛,不好推拒。”

“那也不能这么晚还不回去,你一个女孩子多让人操心。”

许蓝欣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懒懒打了个哈欠,只一味的点头说“嗯”。

“一大早的就听许老师在这儿上课,我多有福气。”

听着许蓝欣这话,她长长叹了口气:“你不乐意听,我还不乐意说呢。我这都是为了谁,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才懒得跟你一大早费口舌。”

说教完昨晚的事情以后,许瑛又谈起了她感情上的事儿。

“你跟小江见过面了没?觉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再换别人,你沈叔局里有几个小伙子也挺不错的,博士学历,人也踏实勤奋,体制内工作又稳定又体面。”

沈长远在沪城气象局工作,是个中层领导。手里带的几个刚进来的年轻小伙都挺不错,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