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压在舌头底下。”

苏粟把擦干净的水银温度计递给了里卡多。

“我没发烧。”

里卡多是这么说的。

但面红的他说这话非常的没有说服力。

说完,他还是把苏粟递过来的水银温度计给放进了嘴里。

“五分钟噢,不能讲话,不要因为难受就悄摸用舌头拨噢。”

这种事情,里卡多真的干过。

已经被苏粟按着坐在床上的里卡多就这么被苏粟给摆布了起来。

她坐到他的旁边,又看了一眼床柜上的时钟。

然后开始摸着里卡多的额头。

真的超级烫。

她赶紧下床拧了湿毛巾,又让里卡多躺在了床上,把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五分钟,三百秒的时间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但这五分钟,苏粟给里卡多换了两次毛巾。

这跑来跑去的女孩,非常担心躺在床上的男孩子。

然后…

“三十七度二?”

“没发烧嘛?”

苏粟怀疑是不是温度计坏掉了啊。

她又移了移温度计,让它的刻度线在灯光下让人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我们在量一次?”

说着,苏粟还在用力的甩着温度计,打算把它给甩彻底。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这么的烫。

“不要了吧,我真的没有发烧。”

今天反常的里卡多竟然抱住了苏粟,语气很是撒娇的说着。

“真的没有烧糊涂嘛?”苏粟都不敢信的又摸了摸里卡多的额头。

“我不是你的里卡多。”

憋了一天,卡卡总算忍不住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埋在了苏粟的怀里,搂着她的腰。

不敢看她的神情。

“是嘛。”

苏粟给怀里的他顺了顺头毛,摸着那头柔软的头发。

还带着她给里卡多买的青柠味的洗头膏的香味。

“虽然你不是我的里卡多,但你还是里卡多啊。”

“所以,你是几岁的卡卡呀?”

她自己就是一个bug,更何况还有皇马时期的卡卡在。

又来一个卡卡,她不仅是很接受,而且还是超级接受的。

但…会有身体上的影响嘛?

这算不算是人格分裂?

多重记忆?

这样想着,苏粟把她怀里的卡卡扒拉出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说的很干脆,但说完后就垂下了眼眸。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这让苏粟不知道他是否说的是真的。

“那你是怎么了啊。”

苏粟坐到他的怀里打算开始跟他“促膝长谈”。

这个卡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啊。

她得先坐着会儿,感觉会说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