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相很像,都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只不过方文慈的面部轮廓更加锋利,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含情的贵公子,可不笑的时候却很瘆人,方安慈对这个兄长一向是畏惧大于讨厌。
方文慈淡淡地瞥了一眼方安慈,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他乌黑潮湿的发尾,以及被香槟色睡衣包裹住的清瘦修长的身体,他扬起一个懒散的笑:“安安,我怎么觉得你和年前不太一样了,好像变好看了一点。”
方安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看错了,我只是剪了个头发。”
方文慈仔细端详片刻,了然道:“怪不得,我说呢。”
方安慈抿了抿唇,鼓起勇气继续问:“你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
“我忘带护肤品了,就想着问问你有没有面霜,”方文慈眨眨眼,很是无辜地举起手里的白色玻璃瓶,“没想到你会买这么贵的护肤品,你哪来的钱呀?”
是曲庭硬塞给他的护肤品,他还没打开用过。方安慈有一瞬间卡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硬梆梆地说:“是我自己赚的钱。”
方文慈微微俯身靠近方安慈,声音压得极低,呼出的热气打在方安慈的锁骨处,让他的心里毛毛的:“你真的没交男朋友?”
方安慈被逼得节节后退,直到后背靠在墙上才很不开心地抬起头说:“我没有,你为什么总是污蔑我。”
方文慈挑起眉毛,痞帅的脸上露出让方安慈熟悉的轻蔑笑容:“嘁,说你两句而已,发什么脾气?上了一年大学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小心我真的打你。”
说罢他用手指用力点了点方安慈的额头,举着手里的瓶子扬声离开:“你的面霜,我借用了。”
只留下方安慈一个人靠着墙呆呆地看着凌乱的行李箱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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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多梦的一晚过去后,方安慈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一看发现已经快九点,他心里不由一惊,平时只要他起床稍微晚一点就会被冯韵指着鼻子骂懒惰,可是今天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他莫名有点揣揣不安。
方安慈用飞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又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短袖和短裤,刚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衣着整齐的方文慈正站在门外,顿时吓了他一跳,左手下意识地握紧门把手:“你……找我有事吗?”
方文慈今天似乎打扮了一番,脸上扑了点粉,遮盖住了平时因为熬夜私生活混乱而萎靡不振的气色,他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妈让我带你去买衣服。”
方文慈垂眸扫了一遍方安慈的穿搭,满脸嫌弃地说:“看你穿的是什么破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