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
分明是在她的寝室,但属于梁世桢的东西看起来却依旧那样耀眼,一眼就能看出,它们只是逗留,并不属于这里。
就好像他这个人,跟她本就不可能处在同一阶层。
……
浴室水声哗哗响起,全蓁倚在墙边,思绪随雾气飘散,恍然想起小时候偶然听到的某次父母争吵。
那时候舒兰茵身体还很好,她刚刚上幼儿园,勉强能够记事。
晚上她做了噩梦,醒来后本能害怕,第一反应便是打开房门去找妈妈,谁知等出房门,她突然听到重物坠地的声响。
全蓁吓坏了,小小的人飞速奔过去,但不知为何,可能是小孩子对危险有种敏锐的感知,她没有推开那扇门,只是茫然且无助地抱膝蹲在门口。
父母的争执透过门缝一句不落传出。
“小蓁现在年纪刚好,我们再给她生个弟弟不好吗?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我都说了,两个孩子我都一样疼,以后弟弟有的,小蓁一样都不缺,这也不行吗?”
“不行。”舒兰茵冷冷回绝,“人就一颗心,是人就做不到不偏不倚,蓁蓁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没有人可以夺走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