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蓁整个人好似被层层包裹,她隐约觉得自己好似低氧状态下的金鱼,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在,那降下的车窗始终开着。

全蓁得以深深呼吸,不至于就这样被淹没。

一根烟的时间,梁世桢终于慢条斯理开口,“住得惯么?”

全蓁反应一会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搬回宿舍住习不习惯,她心头微讶,随即点一下头,“习惯的。”

梁世桢再次朝她看来一眼,嗓音磁沉而幽长,“如果住不惯……”

“没有,”全蓁不明白他为何绕着这个问题不放,她生怕他又觉得她娇气、麻烦,赶紧开口打断,“梁先生,我们学校宿舍条件很好,而且我之前一直住这里,不可能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