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绝对有猫腻!”
“梁家那位单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跟她一个女学生领证,她有什么?不过年轻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这事肯定有料!我们这几天就蹲这!我就不信了,这回还蹲不到她!”
那男人向这看过来的目光极虚浮,并非真正落到全蓁身上。
但巴士离得近,他又见过她,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全蓁在冒险下车和离开之间果断选择后者。
这次并非一人,而是一群。
宛如对待明星式的声势浩大、围追堵截,她如果下车,一定难以应付。
而且她不走,这些人只会越来越猖獗。
久而久之,其他留校同学的安全与舒适也得不到保障。
如今只剩一个办法……
她没再犹豫,迅速拨电话给梁世桢。
然而这电话迟迟未被接听,全蓁猜测他应当是在忙,就没敢再打扰。
再次坐校车下山,天幕已彻底黑沉,远远望去,好似蛰伏多时的兽,亟待将她一口吞没。
全蓁坐在图书馆看完一整本书,书页合上之际,她拜托同学看了眼,楼下人依旧未散,她考虑片刻,再次打给梁世桢。
依旧没有接听。
……突然有点想家。
舒兰茵如果还在,她此刻至少会有避风港。
哪怕陋室一间,也好过孤苦伶仃。
沉沉呼吸几个来回。
全蓁起身将书放回原位,从短信页面翻出上次梁世桢给她的地址,自行打车过去。
这行为多少有点不请自来,全蓁微觉尴尬,想了想,还是编辑短信跟梁世桢说了一声。
-
梁世桢今晚有个局,结束时已将近半夜。
郑嘉勖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忙将手机递过去,“梁总,有您的电话。”
梁世桢极为注重隐私,工作往来皆用另一个号码。
这个是私人号,他不喜旁人经手,郑嘉勖便没敢接。
甚至于连看都没怎么看。
因而他只知有相同号码呼过两次,却不知那之后还跟着一条短信。
梁世桢刚喝过不少酒,里面又吵得厉害,他倚在墙边将领带几分粗暴地扯松,一时没有动。
他酒量实则很一般,如今的不动声色全是进入公司后强行练出来的,但后天终归比不过先天,喝多依旧头疼。
只是他酒品好,且喝酒不上脸,只眼眶微微发红,再加上那八风不动的气场,便总给人一种酒量深不可测的错觉。
郑嘉勖在一旁静候,几分钟后,梁世桢伸手接过手机。
点开消息停顿两秒,他顺手给全蓁回了个电话。
不知是凑巧还是旁的,这时她那边反倒没人接。
自动挂断,屏幕上显示00:15。
都这么晚了,没人接也正常。
梁世桢转而给家中候夜的佣人拨了个电话,得知人已经安全到达,他便没再多问。
又缓了会,梁世桢犹觉不畅快,索性将领带一把扯下,拢在掌心,一手解两粒衬衫纽扣抬脚向外走。
郑嘉勖跟在身后,欲言又止,“梁总,您……”
郑嘉勖是自幼照顾梁世桢的郑姨所生,跟他关系不同于一般的老板与助理,对于梁家内部,他知道得不少。
可正因为知道,才更容易为梁世桢鸣不平。
没见过老爷子这样的,在位时乐见孩子争斗,现在半隐退,依旧暗地里使绊子。
……梁家这尊大厦,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梁世桢似知晓他要说什么,警告意味盯他一眼。
郑嘉勖自知失言,立刻闭嘴,缄默不语。
车辆在黑夜中飞驰,那红的绿的光线透过车窗,映着一张过分冷淡的面容。
驶入小区,密码锁“嘀”地开启。
梁世桢脱了外套,正准备随手掷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