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桢“嘶”一声,蹙眉抬手捏紧她下颌远离,语气不悦,“什么毛病?还学会咬人了。”

全蓁轻轻笑起来,“是真的哎。”

真的是他。

温暖的室内,她不再挣扎,抬手圈住他脖颈,梁世桢深深看她一眼,被她的主动取悦到,他低下头不再迂回,肆无忌惮的凶狠的再度吻上去。

日思夜想的滋味,仿若一颗水果糖,在他的口腔内迸开。

他含弄她的唇,舌忝她小巧的耳垂,掌心揉着她的后颈,他呼吸深沉,偏头咬上去。

全蓁被他咬得一激灵,下意识瑟缩,却被男人按得更紧。

她在他的面前几乎软成一滩水。

很快热起来,羽绒服被扒到一半,露出里面穿着的羊绒毛衣,梁世桢伸手掀开,他没耐心,但哪知掀完一层还有一层,一共三层,他撩得心浮气躁,口耑着气流连在她耳边,嗓音哑得不像话,混着笑说,就没见过她这么怕冷的人。

全蓁边躲他的吻边小声抗议,“我、我要去上课。”

“知道。”她的课表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然而说完,头还是低下去,实在太想,他克制地说就吃一会。

那束玫瑰被随手搁在一旁,新鲜采摘的,上面似乎还坠着隔夜的露水,全蓁手臂无力扫到,指尖沾上露水,花被那力道带得掉到地上。

不知多久,梁世桢终于抬起头,安抚似的在小姑娘唇上印下一个安抚性的吻,毛衣恢复原样,肩后的羽绒服被拉好,重新裹住她单薄的身躯。

男人弯下腰将花捡起,花瓣掉落在他的掌心。

他看眼花,又忍不住再次去吻她。

她的脸像今日的玫瑰一样红。

……

全蓁裹紧衣服,手被梁世桢牵着放在他的黑色大衣口袋里。

学校离公寓很近,再加上下过雪,步行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他们肩并肩,雪落在肩头、发梢,眼睫。

有种冰天雪地里静谧的美好。

全蓁不由靠得离梁世桢更近,整个人挨上他的手臂,偏头,依赖得蹭了一下。

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绵长热烈的亲吻,此刻掌心是温热的,唇瓣是濡湿的,十指交握,珍而重之。

全蓁忽然想到早上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真的真的,很快便到了她的面前。

但是……等一下。

那早晨被忽略的对话忽然重新回到在她耳旁响起,全蓁倏然仰头问,“早上是不是有女人夸你了?”

梁世桢神色僵了一瞬。

异常轻微的一下,转瞬即逝。

但是全蓁捕捉到了,“真的是你!”

她惊呼。

梁世桢很敏锐,几乎没怎么思考,他偏头看向她,嗓音磁沉,“你当时在阳台?”

“在哪里重要吗?”全蓁委屈起来,“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她听不出他当时的嗓音,只隐约辨出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愉悦,是相谈甚欢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

全蓁说着就要将手抽回,心口酸涩起来。

是有恃无恐在朝他发自己莫名其妙而来的脾气,因为她知道他会哄她。

梁世桢果然无奈笑了声,微微用力,将她的手按住。

全蓁撇嘴,“我生气了,你放开。”

梁世桢垂眸看她,语气漫不经心,“不放。”

全蓁更委屈了,“你对别的女人笑,还非要拉我的手。”

梁世桢笑出声,“天地良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笑。”

全蓁:“两……”

话没说完,她被吹来的风呛到,猛地弯腰咳嗽起来。

……差点忘记自己还是个病人了。

梁世桢见状忙伸手将她的衣服拉链直接拉到顶,护住她喉咙。

小姑娘这阵咳嗽来得又急又猛,她咳得眼睛都红了,原本不算矮的身高蹲下去,在